子鬧大了,沒有了退路!”
楊妙真的智囊國安用冷靜下來,他看了看眾將,湊近了楊妙真耳朵。
“恩堂,事到如今,不如殺了李福,拿他的首級向朝廷請罪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必要時,有些人也不得不……”
國安用眼中寒芒一閃,楊妙真大吃一驚,連忙搖頭否決。
“不能這樣!要是這樣做了,怎麼對得起恩府?千萬不能這樣!”
“恩堂,當斷不斷,反受其亂。要是猶豫不決,恐怕忠義軍自己就先亂了!”
忠義軍本就是人心各異,以前有李全在,有宋廷的錢糧撐著,忠義軍才能不亂。
李全生死不明,宋廷錢糧供給斷絕,忠義軍怕是要出大亂子了。
“有我在,誰敢造次?先派人去山東,打聽一下恩府的動向吧。你的話,休要再提!”
楊妙真斷然拒絕,心亂如麻走開。
車到山前必有路。走一步,看一步吧。
國安用心事重重回到住處,第二天一早醒來,忠義軍的幾大將領結伴來訪,眾將進了大堂,悍將張林直接開炮。
“國安用,現在怎麼辦?坐著等死嗎?”
“姚翀跑了,不管是死是活,宋廷都會以為咱們反了。一旦斷了錢糧,吃什麼喝什麼?”
“李福這個蠢貨,這是把咱們逼上絕路啊!”
大將閻通和刑德跟著開口,抱怨連連。
國安用不動聲色,慢慢喝茶,閻通等人面面相覷,紛紛坐了下來。
“國安用,你得想個法子。兄弟們不能坐以待斃啊!”
張林心情煩躁,忍不住開口。
李全被蒙古大軍兵圍山東青州,音訊全無,肯定無法補給楚州。現在楚州知州姚翀又逃走,宋廷的錢糧供給恐怕要中斷。
沒有了宋廷的錢糧,忠義軍豈不是要被餓死?
“直娘賊的!要不直接南下攻打揚州?宋廷不給,咱們難道不會搶嗎?”
閻通陰沉著臉爆出一句。
“攻打揚州?就憑咱們?你以為杜杲是吃素的嗎?”
國安用終於開口,冷冷一句。
揚州知州杜杲用兵大家,麾下數萬精銳,還有所謂的火器,揚州防禦,早已非比從前,豈是那麼容易攻打?
“你們說,山東那邊,恩府會不會投了韃靼吧?”
刑德低聲一句,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李全要是還在,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,以免日後引來殺身之禍。
“不會!恩府是個孝子,他娘和他大哥都死在韃靼大軍刀下,他怎麼可能投敵?依我看,恩府恐怕已經陣亡了。要不然,也不會這麼久沒有個音信!”
閻通搖搖頭,斷然一句。
金至寧元年,蒙古大軍進攻山東,李全之母、長兄都被亂兵殺害。李全為復仇,才和二哥李福聚眾起兵。血海深仇,李全不可能投降蒙古大軍。
“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!宋廷不給錢糧,三天後就要餓肚子!還是管管眼前吧!”
張林憤憤一句,情緒低沉。
人是鐵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的慌。沒有了錢糧,忠義軍馬上就要散了。
“你們什麼意思?”
國安用看著幾位將領,暗暗驚詫。幾個人一起前來,恐怕已經有了打算。
“殺了李福!”
張林目光猙獰,低聲一句。
“不錯!宋廷最恨李全,如今李全已死,殺了他兄長李福,再殺他的妻子,將首級送到臨安,負荊請罪,兄弟們才有可能逃過一劫。”
刑德又是一句,國安用沉思片刻,搖了搖頭。
“不管殺誰,絕不能動恩堂,她對咱們兄弟不薄,咱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