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兩河所有蒙古國軍政大員,都在刺殺範圍之內,除了耶律相公一人。”
陳時可硬著頭皮,全說了出來。
“什麼?”
耶律楚材愣了半晌,懵懵懂懂。
他平日裡身邊衛士並不多,至少比張柔少上許多。要是宋人暗殺他,估計他早已經沒命了。
宋人,為什麼要對他網開一面?
“耶律相公,你也在看這份報紙。”
陳時可岔開了話題,懷裡拿著一份報紙,也是大宋境內出的那份《中華日報》,和耶律楚材桌上的一樣。
“陳相公,事關國事,紛雜困擾,難以心安啊!”
耶律楚材回過神來,指了指陳時可手裡的報紙,顯然說的是宋軍北伐一事。
“陳相公,報紙你也看了。宋軍北伐的那些文章,你有何高見啊?”
“耶律相公,我能有什麼高見,不過一可有可無的稅官而已。”
嘴裡這樣說著,陳時可還是忍不住一吐為快。
“耶律相公,若是宋軍揮兵北伐,以我兩河之眾,能抵擋得住宋人的雷霆一擊嗎?”
“我也不知道,據城而守,以燕京城的固若金湯,應該能守住吧。”
耶律楚材猶豫著說道。
宋境一行,目睹了宋朝的國富兵強,令他對蒙古鐵騎的自信,下降不少。
兩年前蒙古大軍南下,漢中一戰損失尤其慘重,中原也折損不少。蒙古鐵騎傷筋動骨,以至於向兩河增援也是捉襟見肘。又由於宋軍北伐目標成疑,蒙古國中眾說紛紜,以至於向兩河增兵的熱情不夠。
現在看來,只有兩河的十幾萬漢軍,可以依靠了。
“依你所見,窩闊臺大汗,會向兩河增兵嗎?”
縱橫天下的蒙古鐵騎,居然要守城對付宋軍,想起來都讓人覺得悲哀。
“陳相公,我確實猜不透窩闊臺大汗的心思。不過,宋軍北伐的訊息連篇累牘,想不知道都難。窩闊臺大汗,應該很快就有決斷。”
宋軍北伐的訊息屢屢見報,他也已經向窩闊臺上書,將宋軍北伐、可能要對兩河用兵的訊息上報。最近持續有蒙古大軍從塞外進入兩河,但數量有限,並不能讓他放心。
也許,大量蒙古大軍很快就會進入兩河,他拭目以待。
“陳相公,南面的宋軍,最近有什麼動靜嗎?”
心有所憂,耶律楚材繼續問了起來。
以大宋的國力、兵強馬壯,以大宋在海外的拓殖、糧食輜重無數,想要對兩河用兵,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“相公,大事不妙啊!據下面的探子回報,宋軍在山東海州密州沿岸佈置了數萬大軍,儲存輜重糧草,南邊來的海船往來不絕,陝西也是大軍調動,看樣子來者不善,山雨欲來風滿樓啊。”
陳時可滿面的愁容,憂心忡忡。
以他的直覺,宋人如此大的架勢,又攪的兩河雞犬不寧,肯定是要對兩河用兵,而不僅僅是困居河南的金朝。
“陳相公,照這麼看來,宋人未雨綢繆,所圖乃大,肯定要揮兵北上,直取兩河。等到了秋日,恐怕就是一場場惡戰,甚至會決定宋蒙兩國的命運!”
耶律楚材的心,不自覺沉了下去。
宋人體量夠大,七千萬子民,一旦揮兵北伐,數十萬之眾,必定是石破天驚。
“耶律相公,你所言極是!宋軍會向兩河用兵,窩闊臺大汗再不增兵,恐怕就來不及了。”
陳時可旁敲側擊,提醒著自己的上官。
“陳相公,我也如此認為。可是,窩闊臺和草原上的王公們,似乎對宋軍北伐不以為然。我已經向窩闊臺大汗上書,希望他能派兵前來,未雨綢繆。”
窩闊臺現在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