滅了城外這些宋狗!”
忒木臺撫胸一禮,大聲請令。
宋軍兵強馬壯,騎兵鋪天蓋地,蒙古鐵騎只要一番衝擊,定能衝散宋軍大陣,將宋軍大陣擊潰,任意虐殺。
“元帥,宋軍勢大,不會不堪一擊。還是據城而守,千萬不可莽撞!”
耶律楚材心有所憂,急忙勸了起來。
燕京城各部五六萬騎兵,不會是傾巢而出吧?
自從見識過宋人的強大國力以後,他對宋朝,以及宋軍的戰力,已經有了那麼一絲心理上的天然恐懼。
“耶律楚材,你管好你的課稅。行軍打仗的事情,你就不要瞎操心了。”
口溫不花眼皮一抬,不屑於耶律楚材的擔憂,也似乎給部下將領們打氣。
未戰先怯,這仗還怎麼打下去?
“元帥,城外宋軍大陣,兩翼騎兵雖然人數不少,但陣線拉的太長,過於單薄,可以依靠重騎兵衝擊,輕騎兵從兩翼繞出,箭雨殺傷,迫使宋軍騎兵潰散,衝潰宋軍大陣。”
忒木臺躊躇滿志,他指著城外,向口溫不花稟報。
“忒木臺,宋軍火炮兇猛,先不要正面衝陣,先從兩翼衝擊宋軍的騎兵,迫使其自行潰散。”
口溫不花鄭重其事叮囑了起來。
“張弘言、耶律歹古、史天安、忒木臺四部騎兵出擊。張弘言部和史天安部出西門,衝擊宋軍騎兵左翼。忒木臺和耶律歹古部從東門出,衝擊宋軍右翼騎兵。衝陣開始以後,點狼煙,讓哥撒兒從南面衝擊宋軍的後陣!”
口溫不花沙場宿將,有條不紊,一一安排了下去。
野戰衝擊,宋軍能奈我何?不衝一下,怎麼知道宋軍的實力?
“遵令!”
“遵令!”
口溫不花傳下軍令,耶律歹古、史天安等人紛紛領命,安排麾下將領下去準備,眾將隨忒木臺各自離開。
耶律歹古等人都是一軍主帥,衝陣不可能親力親為,自有軍中將領代勞。
“元帥,數萬騎兵衝陣,非同小可,是不是太冒失了些?”
耶律歹古心驚肉跳,小心翼翼一句。
他的一萬東遼騎兵,可是東遼的命根子,不能斷送在這裡。
史天安眉頭緊皺,卻不吭聲,目光掃向了口溫不花。
“速不臺說過,漢中一戰,敗就敗在了分兵衝陣上。因此,這一次要集中騎兵,一舉衝潰宋軍大陣,不能再犯以前的錯誤。”
口溫不花斷然一句,看來他對蒙古鐵騎的戰力,堅信不疑。
“元帥說的是!萬騎衝陣,重騎兵突進,輕騎兵一波波箭雨,看宋狗能挺多久?”
張弘言大聲附和起口溫不花來。
史天安和耶律歹古對望一眼,都是沒有吭聲。
口溫不花是燕京城蒙軍主帥,他的軍令,他們難道敢違抗嗎?
“耶律楚材,鎮定些。宋軍前來,五六萬蒙古鐵騎,總不能在守城吧。”
耶律楚材等文官的驚慌看在眼裡,口溫不花輕聲一句。
他在城牆上看得清楚,城外宋軍大部聚集於南城外,全軍四五萬騎兵,護住宋軍大陣左右兩翼。
蒙古騎兵待在城中也是無用,出城衝擊宋軍大陣,正是當時。況且蒙古大軍縱橫天下,憑的就是蒙古鐵騎的衝擊能力。如果能一舉衝潰宋軍大陣,豈不是再好不過。
換句話說,即便是蒙古鐵騎不能取勝,憑他們的機動能力,也可以自由退卻。
即便是騎兵戰敗,據城而守,即便是宋軍全力攻城,燕京城還有八萬步卒大軍駐守,燕京城下,就是宋軍的墳墓。
張柔和史天澤是河北最大的兩個漢人武裝,部下各有數萬人,史天澤兵馬多,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