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興奮道:
“出一套《詩詞選集》,名利雙收。我同意!”
趙竑輕輕點了點頭。徐良的提議不錯,他的大舅哥周平,已經在小報上為他出版詩集造勢了。
三人行、必有我師。著書立說、揚名立萬,自古以來皆然,也正合他意。
“那這第二件事,又是什麼?”
田義又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。
趙竑也是看著自己的這位發小,仔細聆聽,等待他驚世駭俗的“宏論”。
高手在民間。他的大舅哥周平,還有眼前的這位發小徐良,他們年輕氣盛,雄心勃勃,卻懷才不遇,欠缺的,也僅僅是一個機會。
“其二,能左右朝政的,除了朝堂上計程車大夫,還有太學的這些太學生。這些人裡面,慷慨激昂之士不少,只要殿下操縱得當,對於殿下的臂助,不亞於朝堂。”
徐良的話,可謂是句句說到了趙竑的心裡。
他心中的許多想法,讓這個徐良,一下子給點通透了。
徐良眼光獨到,周平事無鉅細,這些人,都是他的臂助。
“這其三,透過造勢,讓官家提殿下為大宋儲君順理成章。一旦殿下貴為太子,便是史彌遠想興風作浪,恐怕也不容易。”
大宋儲君!
趙竑的小心臟,劇烈地抖了一下。
廢一個皇子容易,要廢太子,恐怕要費些周折。
這話可是實實在在說中了要害。
“徐良,你一席話讓我是醍醐灌頂。我敬你!”
趙竑由衷地舉起了酒碗。
“也算我一個!”
田義趕緊也舉起了酒碗。
“可惜本朝以文治武,士大夫一家獨大。君弱相強,皇權不振,殿下又沒有外援,這才是最大的無奈和遺憾!”
徐良搖搖頭,舉起了酒碗。
趙竑輕輕點頭。這小子,一不小心又說到了他心裡。
三人碰碗,大口喝酒,卻都變的心事重重。
“要不,我去刺殺了史彌遠那個老賊,一了百了。過幾天,等火藥調好了,弄幾個炸藥包,炸死他狗日的!”
田義臉色難看,恨聲說了出來。
說來說去,都是一個史彌遠左阻右擋,讓人窩心。
“千萬不可!”
徐良大驚失色,立刻低聲阻止。
“你現在是軍器所的官員,誰都知道你是殿下的親信。你刺殺史彌遠,無論是否成功,殿下都脫不了干係,什麼儲君之位,九五至尊,想都不要想了。你想想,你用殿下研製的火藥去殺史彌遠,所有的嫌疑都在殿下身上,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?絕對不行!”
“可惜!史彌遠身邊護衛森嚴,我就一杆槍,也起不了作用啊!”
田義臉色難看,很不甘心。
“田義,你是我的朋友,也是我的兄弟,我不能讓你去冒險。要是犧牲你而登上皇位,那我寧願不願去當這個狗屁太子!完全沒有必要!”
趙竑輕聲說道,語氣誠摯。
讓他去犧牲自己的好友,不要說什麼狗屁太子,即便是狗屎皇帝,他也毫不在乎。
人生苦短,對酒當歌,那些因為後悔遺憾而造成的心靈上的缺失,常常讓人痛苦萬分。
這又是何必?
“殿下,你為什麼非要當這個太子?非要將來當這個大宋皇帝?當了皇帝,不見得比你現在更加快活。”
田義搖搖頭,似乎很是困惑。
“殿下,退一步海闊天空。不行嗎?”
徐良盯著趙竑,目光灼灼。
望峰息心,激流勇退,似乎可以免去許多的困擾。
“不瞞你們說,我如果當不了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