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了。
“依我看,此人才華橫溢,深不可測,《沁園春.雪》中“數風流人物,還看今朝”,便知此人志向。”
李蹊飲下杯中酒,眼神冷厲。
“昨日席上,趙竑一曲《滿江紅》,讓元好問都黯然失色。諸位不要忘了,宋人的嶽武穆當日也有一曲《滿江紅》,壯志飢餐胡虜肉,笑談渴飲匈奴血。趙竑和岳飛,恐怕是惺惺相惜。”
金人最怕岳飛,也最敬重岳飛。李蹊用一個相同的詞牌名影射趙竑,也足見他對趙竑的重視。
“雙手裂開北虜膽,寸心鑄出鐵石肝。趙竑話裡有話,這北虜,恐怕不止是韃靼吧。”
完顏賽不幽幽一句。
趙竑詞中的“北虜”,恐怕也包括了大金。
沒有誰,能忘記亡國之恨,虐待祖宗之恥。
“趙竑野心勃勃,其心可誅,但有一點老夫不明白。”
李蹊對趙竑的評價似乎很高,卻又充滿了疑惑。
“可即便如此,陛下也不至於邀他來參加自己的壽誕。我問過張天綱,他也是懵懵懂懂。不知其中,是否另有蹊蹺。”
“從一開始,我就不願意這個什麼趙竑來開封。但是陛下鐵了心要這樣做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赤盞合喜酒杯往桌上一頓,氣呼呼說了出來。
他根本就看不上宋人,也正是他派人在城中阻擋張天綱,以至於張天綱晚出城迎接趙竑一等晚到。
“這個趙竑,我瞧著普普通通,沒什麼特別啊。他到底有什麼本事,陛下非要請他來?”
完顏合達搖搖頭,很是不屑。
趙竑這樣一個紈絝膏粱,權貴子弟,他又能搞出什麼名堂,還不是背後一群人為他奔走效力。
“我可是聽說,是溫國公主一力慫恿,陛下才決定邀請這個趙竑前來。還有,前面派使者去宋國為趙竑撐腰,助趙竑登上太子之位,也是溫國公主一力促成。”
完顏賽不是平章政事,與左、右丞相同為宰相,掌丞天子,平章萬機。他的訊息來援,不會有假。
“完顏賽不,你是說,溫國公主和這個趙竑,他們是有那個……”
赤盞合喜驚愕之餘,隨即連連搖頭。
“我說陛下為什麼邀趙竑過來,原來是這個原因。這個趙竑踩了什麼狗屎運,竟然讓溫國公主動心?溫國公主,那可是我大金國第一美人啊!”
赤盞合喜眼睛裡,滿滿的羨慕嫉妒恨。
大金國第一美人,即便是要嫁,也該嫁給女真族的勇士,怎麼能夠看上一個懦弱的宋人,還是敵國的太子?
“趙竑和溫國公主是不是有私情,我等無從得知。但陛下和溫國公主兄妹情深,溫國公主全力舉薦,陛下肯定是要請趙竑過來了。”
李蹊說完,目光轉向了完顏賽不。
溫國公主要是能嫁給大宋的太子,這可是大金國史無前例,開天闢地第一回。
“陛下打算向韃靼求和,送溫國公主去韃靼和親。也許過不了幾日,溫國公主就要去草原了。”
完顏賽不和李蹊小眼神一對,完顏賽不沉聲說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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