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你馮虞候助孤登上皇位,你便是擁立之功。孤許過的承諾不變,還另有重謝,永不相負!”
馮樹眼神驚詫,呆呆地看著趙竑。
趙竑這話,到底是什麼意思?
“馮虞候,開禧年間,夏震誅殺朝廷重臣韓侂冑,這件事,你知道嗎?”
趙竑面色平靜,看向了惴惴不安的馮樹。
要是馮樹敢出爾反爾,他不介意痛下殺手。
“回殿下,這事下官知道。下官當時只是班直的一名禁軍,但未曾親身參會此事!”
馮樹點頭哈腰說道。
趙擴執政早期,大宋開禧北伐失敗,時任中軍統制、權管殿前司公事的夏震在皇后楊桂枝、禮部侍郎史彌遠等的指使下,將發動戰爭的權臣、平章軍國事韓侂冑在上朝途中暗殺。
事後,南宋朝廷遵照金朝的要求,把太師韓侂冑的頭割下,派使臣送到金朝,簽訂喪權辱國的“嘉定和議”,時人有詩嘲諷南宋朝廷:
“自古和戎有大權,
未聞函首可安邊。
生靈肝腦空塗地,
祖父冤仇共戴天。”
而作為當時的宮中禁軍,馮樹對暗殺韓侂冑一事,當然是一清二楚。
趙竑這話,不是要他劫殺當朝宰相史彌遠吧?
“馮虞候,夏震暗殺朝廷重臣,換得一世富貴,封妻廕子。機會就在眼前,不知你,有沒有這個膽量?”
趙竑端起了茶杯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馮樹端起茶杯,手指微微顫抖,可見內心的緊張。
“殿下,下官唯殿下馬首是瞻。可是下官區區一個殿前司虞候,上面還有夏殿帥和副帥徐儀。下官就是想為殿下效命,恐怕也是無能為力。”
馮樹按捺下心頭的驚愕,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他雖然負責內廷的護衛,但職位上卻差了兩級。負責外朝的殿前司副指揮使徐儀,便是他的頂頭上司。
刺殺史彌遠,即便他有這膽,恐怕也調不動禁軍。
“馮虞候不用擔心。夏震和徐儀,自有我對付。你只要蟄伏,見機行事即可,不到萬不得已,不需要你做些什麼。”
果然,趙竑鎮定自若,輕聲說了出來。
“殿.....下,你一......定要除......掉夏震和徐儀?”
馮樹牙齒打顫,哆哆嗦嗦問道。
“這些你不用問,到時候自然知道。”
趙竑鎮定地一笑,似乎一切都在彀中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
馮樹滿臉賠笑,很快又惴惴不安,問了起來。
“殿下,皇后那邊……”
誰都知道,楊桂枝把持禁宮,沒有她的點頭,自己就是想幫趙竑,恐怕也孤掌難鳴。
“皇后對皇孫很是喜歡。孤當上太子,皇后也是出了不少力。還有,皇后的侄女楊意楊小娘子,和孤已經是……再說了,此事也牽扯不到皇后。”
趙竑輕描淡寫地說道。
“殿下,原來如此!這就好辦多了!”
馮樹抹了一把冷汗,隨即笑意盈盈。
趙竑是當朝太子、大宋儲君,官家命不久矣,他又不會謀反,應該是要自保而已。
這風險不大,利潤卻是足夠誘人。
趙竑和皇后侄女楊意情投意合,宮中傳的沸沸揚揚,他也曾不止一次看聽到趙竑楊意郎情妾意,勾搭成奸。
今日聽趙竑這樣說,看來是確有其事,弄不好已經花前月下了。
“不瞞殿下,近日宮中禁軍調動,夏元民和徐儀都被私下裡調進了內朝,想來和官家的病情有關。”
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。馮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