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,不過日子不要太久。官家身子太弱,你是太子,要時常回宮照看。”
楊桂枝神色溫和,喝起茶來。
“孩兒告退!”
“妾身告退!”
周秀娘跟著趙竑告辭離開。從始至終,她也不過說了兩三句話。
趙竑和周秀娘抱著兒子告辭,楊桂枝看著他的背影,放下茶杯,輕輕嘟囔出一句。
“道貌岸然,口是心非的小人!”
從坤寧殿出來,周秀娘抱著兒子,她看了看周圍,這才壓低了聲音。
“相公,我怎麼覺得,皇后娘娘好像不太喜歡銓兒?”
來到皇宮裡,她也學會和習慣了察言觀色,耳聽八方。
“娘子,你說對了,她不會喜歡銓兒,除非這是我和吳氏生的孩子。”
趙竑低聲回道,謹慎地左右張望。
楊桂枝久居上位,做事霸道,睚眥必報,他休了吳氏,只怕楊桂枝這一輩子,都不會原諒他了。
他也不在乎,這種局面,他早已經料到了。
一切,不過是逢場作戲、各取所需而已。
“啊!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,怎麼會是這個樣子?”
周秀娘吃驚地搖了搖頭。
這個楊桂枝,六宮之主,怎麼心眼這麼小,這麼霸道?
干預朝政不說,對趙竑處處使絆子,連大宋皇室唯一的皇孫也冷漠待之。
要不是官家趙擴強行使苦肉計,恐怕趙竑的太子之位,現在還是痴心妄想。
如此公私不分,她還是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嗎?
“世間最是人心難測,這有什麼奇怪的?”
趙竑邊走邊說,心裡很無奈。
世間總有些事情不能如意,他也不可能取悅這世上的每一個人。
“相公,吳氏現在去了哪裡?”
周秀娘好奇地問起了昔日的“情敵”,驕縱跋扈,餘威猶存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已經一拍兩散,沒有必要再關心,我也沒有興趣。”
趙竑說完,忽然笑著說道:
“秀娘,要不要去老宅子看看?順便看看你父母?”
趙擴駕崩,只在須臾之間。他不能幹等著,束手就擒。
有些事情,需要安排一下。皇宮裡面,可不是謀劃的地方。
“太好了!住在皇宮裡面,每日裡除了問安就是視膳,無聊死了。”
周秀娘高興地點了點頭。
趙竑已經“請假”,正好出去散散心。
她在宮外的時候,母親在濟國公府照顧她。可自從搬到了皇宮裡面,由於她母親一介草民的身份,就不能常常進宮照顧她了。
說起來,她和父母兄弟,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了。
“秀娘,你真是善解人意。謝謝你了。”
趙竑接過了孩子,自己抱著。
這麼久了,孩子還睡得很熟,臉蛋紅撲撲,可見身體不錯。
“相公,一家人,你還客氣什麼?”
周秀娘笑著說道。
一般趙竑的決定,只要不出格,她都會同意。
趙竑對她溫柔體貼,讓她總有些受寵若驚。
這樣尊重女性的好男人,放眼整個大宋,都已經很少了。
當然,那些“妻管嚴”的男子除外。
“秀娘,你回去收拾一下,我去稟告官家一下。到時候把田義和徐良他們也都叫上,大家一起熱鬧熱鬧。”
趙擴修道養氣,深居簡出,況且已經睡下。但宮中的禮儀,還得照顧到。
最重要的是,他要交代一下李顧,有事隨時和他通氣,以免不知不覺,趙擴御龍賓天,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