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大量提攜新人,雖是大刀闊斧,雷霆霹靂,但大多無政事經驗,戾氣凌駕於瑞氣之上,不知是福是禍啊?”
真德秀的聲音裡,有著許多的無奈。
皇帝今天在朝堂上所為,言官都能被驅逐和貶職,實在是太過粗暴,太過強勢。
尤其是那些新晉的權貴們,年輕氣盛,志得意滿,竄起速度之快,讓他既震撼又失落。
江南東路制置使、兼建康知府,到江南東路推行新政,不應該是他這個“帝師”兼執政嗎?
“陛下好心機!知道官官相衛,這才提拔新人。試想一下,當今國舅為反貪主事,誰的面子他會給,誰他不敢抓?皇帝如此做法,置我御史臺於何地?還要我們御史言官作甚?”
已被降職的御史中丞陳端常,滿臉的沮喪和不服。
“陳相公,你錯的正當時。你以為還是以前的朝堂嗎?”
薛極幽幽一句,做了最後的解釋。
“秦王掃**,揮劍決浮雲。陛下自比秦始皇,佩王劍上朝,是要彰顯皇權。你非要撞牆,怨不得旁人。只能說,世道變了。”
眾大臣相顧無言,都是心知肚明。
新皇佩“宋王劍”上朝,驅逐言官,其意不言而喻,皇帝絕不允許再出現君權旁落,士大夫一家獨大的局面罷了。
對於他們來說,這可不是個好的跡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