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這傢伙板著黑臉,一點情面也不講,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老頑固。
“姓名、年齡、籍貫,上過學堂沒有?”
黑臉教官依然頭也不抬。
“回教官,在下餘玠,22歲,浙江金水人,太學上舍生,騎射俱佳。”
“太學上舍生!”
軍官抬起頭來,看了看餘玠的憑由,目光溫和,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拿好號牌,到那邊去檢查身體,透過以後,測試一下力氣弓馬。如果沒有大礙,就可以入校就讀了。”
“謝教官!”
餘玠陪著笑臉接過號牌,告辭離開。
他自幼家貧,舞槍弄棒,又入了太學,文武雙全,很是有些志得意滿。
“老餘,那傢伙對你還好點,對我冷冰冰的。回頭揍他一頓?”
真志道等餘玠過來,悄悄說道。
“等入了講武堂,收拾他有的是機會!”
魏近愚也湊了過來,看樣子對黑臉教官很是不滿。
“收拾他?你們知道他是誰嗎?他叫胡大奎,外號胡大頭,是皇帝任濟國公時的貼身侍衛,你敢碰他?我看到過他操練,你們兩個加起來,也不是他的對手!”
餘玠看著二人,戲謔地問道:
“二位兄弟,你們還要是動他嗎?”
“那有什麼不敢的?不過,看在皇帝的面子上,就饒過他吧!”
魏近愚和真志道哈哈一笑,兩個人吊兒郎當,向身材測試的地方走去。
餘玠搖搖頭,跟在了二人的後面。
“老餘,你看!”
排隊檢查身體的隊伍中,真志道指著一旁的測試場,驚訝地喊了起來。
原來有一個報考的學員正在騎馬射箭,箭箭都中靶心,弓馬嫻熟,身形矯健,引起旁邊考生們的一片喝彩。
“這有什麼?只是比我強了那麼一點點而已。再說了,打仗不是看個人的武藝高低,而是這裡。”
餘玠不屑一顧,指了指自己的腦袋。
“報考金陵講武堂的,可真是藏龍臥虎!”
真志道看著比武場,搖了搖頭。他可遠遠沒有餘玠那樣自信。
他目光所及,不由得一怔,擦了擦眼睛。
“老餘,我眼睛沒花吧。那個好像是女的吧?”
餘玠也是吃了一驚,他定睛一看,也是嚇得腿一哆嗦,差點褲襠開裂。
不但是女的,而且好像還有好幾個,只不過個個都是女扮男裝,勁裝窄袖,英姿颯爽,吸引了無數男考生的眼球。
“那一個女子,好像是臨安城的第一美人史小娘子。她怎麼也跑到講武堂了?”
真志道看著看著,驚詫地叫出聲來。
“史慧玉,果然是她!”
魏近愚也是滿眼的震驚。
史慧玉來了,妹妹應該也到了。
史慧玉是史彌遠的堂孫女,其父親是史彌遠的堂侄、京西制置司的公辦幹事史嵩之,官宦世家,其騎馬射箭,離經叛道,比妹妹魏思思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想不到此女,竟然來了金陵講武堂!
史彌遠一門顯赫尊寵,旁支甚多。史彌遠矯詔被誅,和二兒子史宅之被斬首,史彌遠被抄家。但他的其他子女,以及家門其他旁系都沒有受到牽連。
不過,史氏一族的聲望,已經大大不如以前了。
“還有那個,不是你魏衙內的妹妹嗎?魏侍郎這下可要氣壞了!”
餘玠看的清楚,搖頭笑了起來。
皇帝講武堂的榜文上只說了招收有為青年,又沒有標註男女,難怪這些桀驁不馴的女子們,也前來湊熱鬧了。
“這個不聽話的死丫頭,她怎麼也跑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