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西北邊陲,整飭武備,編練新軍,可不能讓朕失望。”
“校長放心就是。學生一定會不負校長厚望,做出一番事業!”
張正思雙眼發光,語氣急促。
“男兒本自重橫行,天子非常賜顏色。去了好好做事,可以給朕來信或上奏。”
趙竑滿意地點點頭,終於轉移了話題。
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你也老大不小了,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。我看得出來,那個李思雨不錯,敢愛敢恨,快意恩仇,你可以考慮一下。”
既要建功立業,也不能誤了人生大事。這些事情,完全可以同步進行。
後世那幾篇“與妻書”,留下了多少千古佳話。
“校長,學生身負校長殷殷期盼,值此大爭之時,只想為校長鞠躬盡瘁,忠君報國。至於兒女之情,暫時不會放在心上。校長盡觀學生言行即是。”
張正思有些尷尬,卻毫不猶豫說出了自己的志向和心聲。
不用說,剛才教場上和李思雨那一幕,已經傳入了皇帝校長的耳中。
“朕不勉強你。你我之輩,正當時刻有報國之心,上報君王,下治黎民。”
趙竑點頭道:“朕從不強迫別人。說實話,講武堂有些學員,只為功名利祿,沒有國家民族,失了本心,好生讓朕失望。”
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。講武堂有些學員只為求官,讓他失望。
張正思連連點頭,暗中思索。肯定是學員之中的許多不好的言語,傳到了趙竑耳中。
“校長無需擔憂!”
張正思勸道:“大江奔流,泥沙俱下,講武堂的大多數學員,都是有抱負的熱血男兒。至於那些泥沙,總比他們沒上講武堂要好得多。”
“說得好!張正思,你倒是看得開!”
趙竑輕聲笑了起來,他喜歡這樣自信的年輕人。
“張正思,你天資聰慧,心思縝密,乃是可塑之才。到了邊陲努力而為。你家中的哥哥嫂嫂不用擔心,朕自會派人定期看望。”
趙竑溫聲說道,心頭滿意至極。
看著張正思走上正道,他是由衷地高興。
“多謝校長!”
張正思心頭一熱,肅拜道:
“校長如此厚愛,天高地厚之恩,學生愧不敢當啊!”
要不是趙竑提拔提醒,他或許已經橫屍街頭,或入了大獄。如此恩情,如何不讓他感慨萬分。
趙竑思索片刻,沉吟道:“張三,你今年可有二十歲?”
“回校長,學生今年剛剛二十,還差半個月,就是二十歲生辰。”
趙竑點點頭,面色柔和,溫聲道:“張三,國家百廢待興,正是用人之際,朕賜你個名字如何?”
張正思心頭激盪,跪了下來,恭恭敬敬,磕頭道:
“請校長賜名,學生感激不盡!”
看到張正思跪地磕頭,一旁的董宋臣不由得心動。
張正思有趙竑提拔青睞,真是讓人既心熱,又羨慕嫉妒恨。
趙竑拿起筆來,董宋臣趕緊磨墨,攤開紙張。
“起來吧,男兒膝下有黃金,不要動不動就跪下!”
趙竑說完,思考片刻,揮筆寫了下去。
“張三,這紙張就送給你了!”
趙竑等墨跡幹了些,這才笑著說道。
張正思上前,拿起了紙張,只見上面寫著自己的新名字和一句詩。
“苟利國家生死以,豈因禍福避趨之。興慶元年九月一日於金陵講武堂,校長趙竑與……學員張中夏共勉之……”
張三、張正思、張中夏……
張正思悵然若失。
張中夏,中華與華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