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個措手不及,他沒有時間浪費。
“你們要幹什麼?快放開老子!郭相公、程將軍,冤枉啊!”
“憑什麼抓人,快放開我!高相公,求求你說句話呀!”
眾將士驚訝的注視當中,兩個披頭散髮的軍官被押了過來,軍官們奮力掙扎,大聲喊叫,卻被軍士們死死按住。
程信看的清楚,大吃了一驚。
“曹將軍,是不是搞錯了?”
五花大綁的兩位軍官,都是利州西路的邊軍將領,一個是天水軍統領高一峰,另外一個是大散關統領何濤。這二人都和他交情匪淺,算是他的心腹。
想不到利州西路各軍州將士集結,這二人無聲無息就被拿下了。
“將軍,可要查清了,不能冤枉好人。”
郭正孫眉頭一皺,在一旁輕聲勸道。
大散關統領何濤,平日裡和他關係不錯,二人還有些沾親帶故。何濤雖然貪圖小利,但為人寬厚,慷慨仁義,在邊軍中口碑不錯。
直接拿下,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小題大做了?
“將軍慎之。這二人都是邊軍將領,可要有真憑實據,要不然軍心不穩。”
高稼也是吃了一驚。
高一峰是蒲江魏高氏的分支,論輩分他還得稱呼高一峰一句“叔父”。
怎麼曹友聞一上來就拿高一峰開刀?這不是給他下馬威吧?
“郭相公,高相公、程將軍、各位同僚,天水軍統領高一峰,弄虛作假,吃空餉不說,更有糟蹋婦女之惡舉。大散關統領何濤,虐殺百姓,假公濟私。二人罪證確鑿,四川反貪分司明察暗訪,本將已呈報皇帝。”
曹友聞看了看臺下作奸犯科的兩個將領,回到桌邊坐下,拿出一疊狀紙。
“諸位,不是我故意為難麾下將領,你看看吧。”
高稼和郭正孫都是半信半疑,二人接過狀紙翻看,高稼面色紅漲,把狀紙重重拍在桌上。
“罪大惡極,死有餘辜!”
郭正孫看完何濤的罪狀,冷冷一笑,搖搖頭放在了桌上。
怪不得曹友聞敢如此強硬,原來是有憑有據。
“程將軍,請吧。”
曹友聞拿過狀紙,遞給了程信。
程信接過狀紙看了起來,臉色煞白,雙手微微顫抖。
曹友聞暗暗搖頭。這位曾經的沙場宿將,酒色財氣之下,英雄氣似乎消磨殆盡。
也不知道,四川制置使崔與之,為何還以為此君可用?
“諸位,剋扣軍餉,喝兵血,欺壓魚肉百姓,良心都壞了,還怎麼領兵打仗?不是末將心狠,而是不得已為之。整飭邊軍,以備大戰,末將不能有負聖恩,有負陛下重託啊!”
曹友聞輕描淡寫說了出來。
就這些蛀蟲,為自己那麼一點點私利,還想聯合對抗自己,先去面壁思過人生吧。
不過,他們似乎沒有這個機會了。
“將……軍,你打算怎……麼處置他們?”
程信手指微微顫抖,將狀紙遞迴。
按狀紙上所述,高一峰、何濤死罪難免。這位年輕的上官,不會痛下殺手吧?
“將軍乾坤獨斷,以正國法。”
“將軍不必顧及我等,按律處置就是!”
郭正孫和高稼一前一後,肅然回道。
國法無情,誰都不能僭越。況且曹友聞身後站著皇帝,殺雞駭猴,一目瞭然。
這個時候,他們還能說些什麼?又敢說些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