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都是罪該萬死!”
“要死,砍他們一次頭就夠了。”
範鍾冷冷一笑,目光中寒氣森森。
凡是作奸犯科的官員,他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“叔父,安恭行是潼川府路轉運使,朝廷重臣,又是兵部侍郎魏了翁的女婿,其兄安癸仲是四川制置使的要員,父親是前四川制置使安丙。安家在四川的勢力盤根錯節,牽一髮而動全身。叔父要是將安恭行貪墨瀆職之事告訴官家,官家難以處理不說,還要得罪四川魏高氏,到時候騎虎難下……叔父要慎重啊!”
“慎重?慎重什麼?”
範質的話,讓範鐘不由自主瞪起眼來。
“爾俸爾祿,民脂民膏。下民易虐,上天難欺。我等受天子重託,反貪反腐,澄清吏治,豈能明哲保身、欺君背民?”
範鍾看著眾人,目光灼灼。
“所有人都聽好了,天大的事,自有律法裁決。若是敢徇私舞弊,知法犯法,那就是罪加一等。前途盡毀不說,還有可能連累家人,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!”
“叔父教訓的是,我記住了!”
範質滿臉通紅,趕緊點頭稱是。
反貪反成了“範青天”,把御史的活也幹了,真是虧的慌。
“謹遵相公教誨!”
眾人都是肅然,一起拱手行禮。
“我和王若水留在瀘州,繼續蒐集安恭行及其屬下官員的罪證。明日一早,範質和寇元方去成都府路,那裡的貪官汙吏,也是民怨沸騰啊!”
想起四川官員們作奸犯科,沆瀣一氣,範鐘的臉,又黑了許多。
“相公,夔州路安撫使蒲宏,潼川路轉運使安恭行,這些人都是四川望族,勢力極大。咱們還是要小心一些。”
反貪司屬員王若水小聲說道,還不忘東張西望。
“叔父,小心狗急跳牆。要是逼急了,這些人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!”
範質也在一旁,小聲勸著範鍾。
“放心吧!老夫雖然年過半百,但還想多活幾年。”
範鐘點點頭,心頭沉甸甸。
他們做事,也有禁軍喬裝打扮護衛,並不是孤軍奮戰。
話說回來,皇帝就要來四川,幸虧自己有些收穫,否則何以面對君王?
至於皇帝如何處置這些貪官汙吏,想來不需要他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