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矣!
早知道這樣,他就派兩三萬將士赴西夏作戰,守城成功和活著回來的把握也要大上許多。
果然是百姓的父母官,大宋的讀書人,朝廷的好臣子!
大殿上的群臣也都是震驚不已,交頭接耳,嘰嘰喳喳。
怪不得皇帝龍顏震怒,痛下殺手,這貪墨所得,也實在是太驚人了些。
趙竑心寒至極,臉色難看,聲音也冷厲了起來。
“蒲宏、安恭行等犯官,豈止是貪墨,欺上瞞下,作奸犯科,中飽私囊,魚肉百姓,簡直是喪心病狂,不殺不足以平民憤,不殺不足以安天下。人行天地間,怎會如此寡廉鮮恥、卑鄙齷齪,其存在的意義何在?”
趙竑冷冷而道,殿中的許多官員心驚肉跳,有些人不知不覺臉紅了起來。
“朕還是那句話,爾俸爾祿,民脂民膏。下民易虐,上天難欺。蒲宏、安恭行、胡榘父子不是第一個,也不是最後一個。誰要觸犯律法,蒲宏、胡榘就是前車之鑑!朕絕不會妥協!”
趙竑寒氣森森,群臣一起肅拜而言。
“謹遵陛下教誨!”
趙竑輕輕點了點頭,看向了殿中眾臣。
“蒲宏、安恭行等貪墨所得暫留置四川總領所,後有大用。”
趙竑拿起了桌上的紙張,看了看這才繼續說道:
“今日有一事,朕要與眾位卿家商議一下。一是朕打算在西北邊陲修建一座忠烈祠,來祭祀我大宋為國捐軀的英雄。”
忠烈祠?西北邊陲?
趙竑的話,讓殿中眾臣都是一陣錯愕。皇帝此舉,這是又要提高大宋武夫們的地位了。
大宋以文制武,以儒立國,武將勢大必遭打壓,這已是大宋立國之策。皇帝如此窮兵黷武,就不怕武夫跋扈、重蹈五代軍閥割據之覆轍嗎?
“陛下,我朝以儒立國,文治大興,乃是祖宗之法。陛下創辦講武堂,編練新軍,又讓武夫掌兵,已是不合我朝規制。若是再建忠烈祠,武夫只會更加跋扈,若是兵強馬壯,恐怕會釀成大禍!陛下三思!”
參知政事、帝師真德秀走了出來,肅拜奏道。
說起來,他和趙竑這個弟子之間,似乎已經有了一層隔膜,相敬如賓,親切感全無。
“陛下,建造忠烈祠,耗費巨大,其中得失,難以估量。臣請陛下慎之。”
已升為禮部侍郎的魏文翁,也是憂心忡忡,走出來奏道。
趙竑不為所動,目光轉向了兵部侍郎魏了翁。
“魏卿,你是兵部侍郎,朕想聽聽你的見解。”
魏了翁不得已,走了出來。
他的女婿安恭行被處置,他的幾個堂兄弟高定子和高泰叔三人又各自擢升,他又是金陵講武堂的副校長,他即便是反對皇帝的決斷,以他對趙竑的瞭解,趙竑絕不會輕易放棄。
“陛下,建造忠烈祠,祭祀我大宋為國捐軀的猛士,此乃善舉,臣議可行。至於說武夫跋扈,臣久在講武堂,深諳學員之心。學員都是陛下的天子門生,乃是我大宋的軍人,武夫割據,恐怕言過其實。如今我大宋國庫空虛,要建忠烈祠,還要看戶部錢糧是否充足。”
魏了翁硬著頭皮說了出來,心頭反而輕鬆了許多。
他久在金陵講武堂,學員們的心思,他還是摸了個七七八八。要說這些傢伙以後跋扈,他或許相信。但要說到武夫割據,談何容易?
天子門生、君臣之義、師生之情。軍中都是講武堂的將領,任誰想割據一方,割據得起來嗎?
趙竑讚賞地點了點頭,目光掃向了薛極和宣繒。
“薛卿、宣卿,建造忠烈祠,你二人是何意?”
“陛下,臣以為,若是錢糧上沒有不妥,忠烈祠一事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