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不可了?”
李睍眉頭一皺,隨即冷冷一笑。
“成吉思汗這個老賊,狼子野心,是想要我大夏亡國滅種了!”
靈州守將是廢太子李德任,也是他的伯父,由李德任守靈州城,他倒是放心。不過,靈州城只有兩萬守兵,對付十萬如狼似虎的蒙古大軍,夠嗆。
西夏主力已在賀蘭山死傷殆盡,要重新招募足夠的新兵,短期內無法完成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西夏,這一次真到了亡國的邊緣。
“陛下,不可悲觀失望啊!”
高良惠勸起了皇帝,自己卻先落下淚來。
明知成吉思汗居心叵測,挖好了陷阱,西夏軍隊還不得不往裡面跳。
有心殺賊,無力迴天。這難道就是所說的亡國之象嗎?
“朕不悲觀,也不失望。即便是拼到最後一兵一卒,朕也不會向成吉思汗認輸。”
李睍恢復了平靜,似乎下了決定。
“嵬名令公,我大夏喪師失地,只剩中興府和靈州兩地,若是再失去靈州,大夏亡矣。朕意已決,發兵增援靈州。你速去調集大軍,剋日發兵南下,擊退韃靼大軍!”
“陛下,臣有本奏!”
南院宣徽使羅世昌眉毛一揚,立刻站了起來,向皇帝李睍上奏。
“羅相公,你有什麼話說嗎?”
李睍眉頭一皺,輕聲問了起來。
“陛下,出兵增援靈州,關乎我大夏存亡。臣有本上奏。”
羅世昌面色平靜,肅拜一禮,言語卻不客氣。
“陛下,臣敢問,韃靼大軍兵圍靈州,靈州守將可曾要求增援?”
羅世昌的話,讓滿殿群臣都是點頭,李睍一怔,隨即反應了過來。
自始至終,靈州守將、廢太子李德任,似乎並沒有向朝廷求助。
“羅相公,靈州方面沒有求援,也許是因為韃靼大軍隔絕南北,難道我們就不發兵增援嗎?靈州萬一被韃靼大軍攻陷,中興府還能堅守嗎?”
又是嵬名令公,黑著臉怒聲說了出來。
“中興府的戰兵,再加上城中所有的衙役、民壯,不過十萬。韃靼十餘萬大軍,你就是帶上所有的中興府守軍,能是韃靼大軍的對手吧?”
羅世昌毫不猶豫,直接反問了出來。
這個嵬名令公,囂張跋扈,仗著皇帝信賴,乾坤獨斷,大夏朝堂,幾乎成了他的一言堂。
在這西夏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,他可不能任由嵬名令公一言蔽堂,所有人都成了他的附庸。
“羅相公,你的意思,是不去增援靈州?韃靼大軍兵臨靈州城下,靈州城危在旦夕,你究竟是何居心?”
嵬名令公一愣,隨即厲聲咆哮了起來。
這些個士大夫,整天就會吟詩作對,排兵佈陣、對外用兵上,他們又懂個狗屁。
“嵬名令公,休要惡語相向。我來問你,中興府有幾萬守兵?”
羅世昌冷冷一句,絲毫不為嵬名令公的憤怒所動。
“中興府五萬守軍,外加民壯、官府衙役,有十萬人。羅相公,你問這些作甚?”
嵬名令公說著說著,氣勢上弱了下來。
這十萬烏合之眾,和成吉思汗的十萬鐵騎對抗,而且是平原上野戰,勝算實在太低。
“陛下,五萬守兵,戰兵不過三萬。以中興府所有兵力,尚不是韃靼大軍對手。派兵救援靈州,只能是自取滅亡,中興府也難逃一劫。明知道是陷阱,還要往裡面跳,非智者所為。陛下三思。”
羅世昌大聲奏道,毫不退讓。
國家大事,還不讓大臣問問,那裡來的勇氣?何其霸道?
成吉思汗的心機,圍城打援,傻子都能看出來,為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