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不臺一陣頭疼,心亂如麻。
“託雷在哪裡?”
速不臺看了看周圍,下意識問了出來。
“速不臺,你也到了!”
察罕正要說話,馬蹄聲響起,託雷很快到了二人跟前,滾鞍下馬。
“我剛從金境內回來,大汗怎麼樣了?”
“大汗身子不好,正在大帳裡接見唐兀惕和金國的使節。”
速不臺看著託雷,眼神複雜。
一個最驍勇善戰,成吉思汗的幼子;一個足智多謀,成吉思汗指定的汗位繼承人。這要是鬧起來,大蒙古國可是要天崩地裂啊。
“這些狗一樣的東西,滿肚子花花腸子,殺了算了,還讓大汗分心!”
託雷怒容滿面,馬鞭狠狠抽了一下身旁的樹枝。
“託雷,小聲點。大汗身子大不如前,我想他是想少殺戮,換取長生天的庇佑,讓身子早日康復。”
速不臺眉頭微微一皺,勸著託雷。
察罕看了一眼託雷,暗自搖頭。
作為成吉思汗的幼子,雖然戰功卓著,嗜殺好勇,成吉思汗也最喜歡託雷,但作為大蒙古國的大汗,為天下大計,成吉思汗還是選了足智多謀、治國才能更突出的窩闊臺為繼承人。
不過,託雷手握蒙古國八成的精兵,兄弟反目,只怕是時間問題。
“速不臺,我只是擔心大汗的身子,不想讓他太過勞累。難道我有錯嗎?”
託雷不滿地發洩了出來。
西夏沒攻下,讓成吉思汗怒火攻心,病情持續惡化。現在還接見這些狗屁使者,有這個必要嗎?
“託雷,你沒有錯。唐兀惕使者來,聽說是來投降的,所以大汗才親自接見。你放心,他們很快就會出來。”
察罕在一旁輕聲勸道。
“察罕,召見唐兀惕和金國使者,大汗怎麼沒有讓你進去?”
託雷看著察罕,驚訝地問道。
身為成吉思汗最信任的義子,接見外邦使者,又是西夏使者,察罕竟然沒有入虎帳陪同,實在是讓他驚詫。
“我也不知道,但大汗自有大汗的道理。或許,他想自己乾坤獨斷,或許大汗已經有了主意,不需要我們這些下臣插嘴。”
察罕溫聲說道,心裡卻是嘀咕。
也許,雄猜自負的成吉思汗,不想讓他這個西夏外臣摻合進來。
看來,成吉思汗對狡猾善變的西夏恨之入骨,誓要滅了西夏朝食,斬草除根。
“說的是。不過大汗完全沒有必要親自接見這些傢伙。窩闊臺就可以應付了!”
託雷低聲嘟囔了起來。
“託雷,大汗接見這些傢伙,就是要讓他們知道,大汗身子骨好好的,讓唐兀惕人早點歸降,也讓金人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速不臺眉頭一皺,耐心向託雷解釋。
要不是為了早日滅掉西夏,成吉思汗又何苦費神親自出馬。
託雷沉下臉來,不再吭氣,察罕暗暗嘀咕。
窩闊臺深思熟慮、足智多謀,又豈是託雷這個武夫所比?成吉思汗讓窩闊臺擔任蒙古大汗,目光深遠,讓人折服。
就是不知道,城府極深的窩闊臺,怎麼處理和託雷的關係。
“速不臺,我剛剛聽塔裡說,你在宋境吃了敗仗,死傷慘重,連搶的東西都丟了。有這回事嗎?”
託雷忽然開口,徑直問起速不臺來。
看他滿眼的不可思議,便知他心裡的好奇。
堂堂的蒙古第一猛將,怎麼可能在柔弱的南人身上吃癟?
“託雷,吃了大虧。兩個萬人隊,損失了一萬多。帶去攻城的步兵和工匠,全都沒了。”
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