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員,言語中不無驕傲。
“全天下的適齡孩子!那得多少人?花費多少?”
李蹊心驚肉跳,不由自主繼續問道。
這麼多孩子免費上學堂,大宋朝廷,這麼有錢嗎?
“教育司去年統計的人數是960萬,每年朝廷在教育上的開銷是2000多萬貫。無論男女,不讓孩子上學的家庭要徵收稅金,今年的人數恐怕更多。”
年輕官員面不改色,輕描淡寫地一句。
“960萬!2000萬貫!”
李蹊和張天綱面面相覷,都是吃驚。
960萬學生!整個大金國的人口,才不到300萬。
有人才有希望,和大宋的人口和國力相比,大金國太難了!
原來大金國也有這麼多人丁,可惜都在戰爭中消耗殆盡了。
馬車向前,一列遊行隊伍沿街對面而來,年輕人舉著的各種長條白布條幅,讓李蹊心情更加沉重。
“揮師北伐,恢復中原!”
“收復失地,以雪國恥!”
條幅上的字跡巨大,清晰入目,李蹊和張天綱面色凝重,看著條幅和遊行隊伍發呆。
看來,隨著宋軍在戰場上的節節勝利,宋人北伐中原的心思,又活了起來。
“你……你們就看著這些事情發生嗎?怎麼不禁了它,把他們都關起來?”
反應過來,有些氣急敗壞,李蹊對著年輕官員黑著臉一句。
“你喊什麼?讓他們聽到了,咱們還怎麼離開?”
年輕官員面色一板,低聲回道:
“尊使,本朝律法,並沒有禁止學生們遊行的條例,誰敢無故抓人?你有什麼話,等見了朝廷那些相公們再說吧!”
年輕官員的冷漠看在眼裡,李蹊憤怒還要反擊,被張天綱阻止。
“李相公,你我還有事情要做,就不要節外生枝了。”
跟一個禮部小吏急眼,沒有任何意義。
李蹊終於沒有開口,心頭無奈悲愴。
堂堂大金國,被宋人如此輕視,國勢淪喪如此,怎不讓他心頭悲憤淒涼。
終於到了臨安皇宮,張天綱和李蹊入殿祭祀,大宋天子趙竑身著衰服,剛好從殿中出來。看到張天綱和李蹊二人,趙竑微微點了點頭,徑直離開。
“大宋天子,可否留……”
張天綱喊了一句,趙竑頭也不回,只是揮揮手,不帶一絲雲彩。
“宋皇,他就這樣走了嗎?”
李蹊瞪大了一雙眼睛,怒火攻心。
大金使者前來祭祀大宋太后,大宋天子如此冷淡,這是待客之道嗎?
“請吧!”
張天綱面色尷尬,陪同的大宋官員,年輕氣盛,面沉似水。
舉國都是恢復失地,北伐中原之聲,此時此刻,竟然還敢對大宋天子不敬,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嗎?
“張相公,我大金受宋人蔑視,奇恥大辱,你怎麼能夠忍耐?”
“李相公,有比當年靖康年間牽羊禮還恥辱嗎?”
李蹊看著趙竑離開的背影,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宋人官員,在李蹊耳旁輕聲一句。
李蹊目瞪口呆,被張天綱拉進殿中,心事重重行完拜祭之禮,一言不發。
“麻煩上稟宋皇,就說金使張天綱、李蹊求見。”
張天綱滿臉賠笑,塞給陪同的年輕官員一個錢袋。
“等著!”
年輕官員把張天綱的錢袋退了回去,面不改色走開。
“張相公,宋人不善,你為何對宋人如此奴顏婢膝?”
李蹊心痛如割,沉著臉埋怨自己的同伴。
“李相公,人在屋簷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