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思思無奈,只有跟上。
到了書房,看到桌後的父親臉色鐵青,一言不發,魏思思站著,也是一聲不吭。
“聽說你去田義家裡鬧了一趟,讓人打了王氏,還對你婆婆惡語相向?”
魏了翁看了一眼女兒,終於忍不住開口。
王氏是田義新招的妾室,金陵人氏,如今有了身孕,留在田家修養。女兒帶人去鬧不說,打了王氏,還對田義的母親出言不遜。這還得了?
“那個狐狸精,勾引田義,我咽不下這口氣,當然要收拾她了!田氏處處護著她,我忍不住,只是埋怨了幾句而已。”
提起田義的小妾,魏思思剛剛無神的眼裡,立刻又有了殺氣。
“田氏?她是你的婆婆,你丈夫的娘。你還想不想過了?你弄成今天這個樣子,你就沒有一點過錯嗎?”
魏了翁耐住性子,黑著臉一句。
“我有什麼過錯?我在家裡帶著孩子,他在外面偷腥,這難道是我的錯嗎?”
魏思思還在犟嘴,魏了翁怒火攻心,忍不住站起身來,在桌子上重重一拍。
“男人三妻四妾,王氏如今是田義的妾室,怎麼叫偷腥?你跑去打一個有身孕的婦人,辱罵自己的婆婆,成何體統?”
“她先勾引的田義,不要臉。下一次我見到她,還要好好的羞辱她!”
魏思思的話語,讓魏了翁氣急敗壞,他指著女兒,臉色鐵青,唾液橫飛。
“你和田義是夫妻,你整天住在孃家是怎麼回事?除夕就從夫家跑回來,嫌人家窮門僻戶,看不起人家是殺豬賣肉的。一年之中,你有幾天待在夫家?帶孩子?孩子都是下人帶的,你費心了嗎?田義去金陵做事,那是朝廷的差遣,你為什麼不去金陵陪他?作為妻子,不照顧丈夫,不孝敬公婆,你懂一點為妻之道嗎?當年從西北軍中被辭退,還不夠丟人現眼嗎?”
魏了翁的痛斥,反而讓魏思思惱羞成怒,懟了回去。
“都是我的不是,行了吧!我看在你眼裡,田義才是你兒子,我倒像是個外來的!我被人嫌棄,你滿意了嗎?”
魏思思摔門而去,魏了翁氣的臉色鐵青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女兒總是頤指氣使,驕橫跋扈,這樣鬧下去,她這個家,非散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