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年了,人生苦短,又有幾個五年?馮虞候才大堪用,精明強幹,就不想再向前一步嗎?”
趙竑說著假話,輕聲詢問道。
“殿下,這是何意?”
馮樹一怔,下意識問道,都忘了借錢的事。
“馮虞候,殿前司副指揮使徐儀,這個人怎麼樣?”
趙竑面帶微笑,向馮樹問道。
“殿下,這怎麼說……”
馮樹尷尬地一笑。
“說實話就是。官家上次也問我,殿前司幾個將領如何,其中就包括你馮虞候。徐儀嘛,此人我不太熟悉。”
趙竑笑著問道,依然是不動聲色。
“殿下,據下官所知,徐儀這個人不錯,但有點貪財,還有就是太貪,兄弟們怨聲不小。”
聽到皇帝也在問詢,馮樹眼神亮了起來,但還是沒有直說。
如果能更進一步,得到的孝敬也要多得多。那些個賭債,也許很快就會還上。
“殿前司副指揮使徐儀,其人囂張跋扈,尤其是他處事不公,人又貪鄙,將士們很有怨言。我也是這樣認為。”
趙竑替馮樹說了下去,而且是語出驚人。
“殿前司指揮使夏震,呆在指揮使這個位子上,已經有十幾年了。太久了,也該換人了。”
“殿前司……指揮……夏帥!”
馮樹驚詫之餘,很快反應了過來。
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趙竑,顫聲問了起來。
“太子殿……下,你……的意思是……”
殿前司指揮使可是從二品,位高權重。他這個殿前司虞候,不過是區區五品。無論是從權,還是從錢,都是相差甚遠。
趙竑說這話,不是要讓他取而代之吧?
馮樹的反應看在眼中,趙竑心頭大定。
榮華富貴,尤其是足以改變人生的機會面前,馮樹也沒有免俗。
“孤對馮虞候很是欣賞。官家病重,日後孤若是登基,殿前司指揮使一職,非馮虞候莫屬。”
趙竑盯著馮樹,輕聲說了出來。
“殿……下,此……話當……真?”
馮樹不自覺站起身來,臉上的肌肉都開始發抖。
殿帥和都虞候,那可不是一個等量級,興許一輩子也達不到那個高度。
他是一介武官,夏震可是士大夫。武官成為殿帥,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大事!
“孤是大宋儲君,堂堂七尺男兒,又怎會信口開河,讓天下人恥笑。”
趙竑冷笑一聲,跟著從桌下取出一個小木盒,遞了過去。
“殿……下,這又是何……意?”
馮樹眼神中的驚訝和貪婪一閃而過。
不用說,這裡面是見面禮了。
“馮虞候,這不過是見面禮,三千貫而已。孤登基之後,孤還有兩萬貫送上。”
果然,趙竑輕聲說了出來。
“兩萬……貫!”
馮樹心頭巨震,小心臟狂跳了起來。
兩萬貫,足夠解決他眼前所有的麻煩和困境了。
“馮虞候,機不可失,時不再來。人生中最差的就是機會,你說呢。”
趙竑給馮樹做起了人生導師。
“殿下,無功不受祿。你要下官做些什麼,儘管直言就是!”
馮樹激動之餘,終於清醒了一些。
想要得到夢想中的榮華富貴,他得有投名狀。
“馮虞候,你是個聰明人,我也不隱瞞。”
趙竑面色變的凝重。
“我只要你即日起,和你的麾下歸孤調遣即可。”
趙竑目光灼灼,緊盯著忐忑不安的馮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