運,恐怕已經不由他自己做主了。
“若是史賊敢妄自廢黜太子,老夫和他拼了!”
真德秀面紅耳赤,猛然喝了出來
“真公,老夫也一樣,老夫一定要為太子殿下爭個公道!”
魏了翁明白了七八分,怒火攻心,厲聲喝道。
怪不得一大早就覺得不妥,結合田義所說,原來史彌遠已經在圖謀不軌,行大逆不道之事了。
這個奸賊,這是失心瘋了嗎?
“我說東宮外面守了這麼多禁軍幹什麼,原來是針對太子殿下的。其心可誅啊!”
徐暄恍然大悟,怒氣衝衝發作了出來。
其實豈止是太子東宮之外,整個禁宮內朝,禁軍環繞,都是史彌遠的心腹掌兵。
“看這樣子,今日這朝堂,奸相和姦後,這是要故技重施,順我者昌、逆我者亡了!”
吳兢臉色鐵青,心亂如麻。
宮中禁軍把守如此嚴密,史彌遠和楊桂枝顯然已經聯手,大刀闊斧,準備好排除異己,推趙貴誠上位了。
“各位相公,稍安勿躁。我這有一樣東西,大家都先看看。”
趙竑心中感動,拿來遺詔,在桌上展開。
時窮節乃現,患難見真情。
這個時候能和他站在一起的,值得他真心對待,也都是有風骨之人。他也並不想對他們隱瞞什麼。
幾個大臣上前,看到桌上的繼位遺詔,都是大吃一驚。
“先帝……親筆……遺詔!”
幾人仔細觀看,半天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,個個如釋重負。
“殿下,有了這份先帝親筆的遺詔,史彌遠這奸賊想矯詔,沒那麼容易!”
真德秀興奮不已,滿面紅光。
有了這份趙擴的親筆遺詔,史彌遠想要一手遮天,談何容易?
“殿下,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啊!”
魏了翁面上神色,這才輕鬆不少。
原來趙竑有先帝遺詔這把尚方寶劍在,怪不得他如此鎮定自若。
“殿下,雖然有先帝遺詔,但史彌遠掌握宮中禁軍,恐怕會負隅頑抗。要不要老臣出宮,調些公差進宮?”
臨安府尹吳兢依然是憂心忡忡。
“各位相公,孤自有準備,不必憂心,也不用費心。各位相公安心上朝,到時候推波助瀾即可。先帝遺詔的事情,還請諸位暫時保密,以免打草驚蛇。”
趙竑抱拳行禮,鄭重其事。
“殿下珍重!”
“殿下,東宮外面,可就有禁軍把守,來者不善啊!”
幾位大臣一起行禮,鄭重叮囑,這才心事重重,先後離開。
東宮外有禁軍,只有見機行事了。
“魏公,你怎麼又回來了?”
魏了翁去而復返,趙竑不由得一愣。
“殿下,田義讓我告訴你,昨夜史彌遠父子、楊皇后的侄子楊谷、楊石,沂王嗣子趙貴誠、禮部侍郎程珌等人連夜進宮。他還說了,城外應該不會有禁軍進城。讓你大可以放心!”
魏了翁的話聽在耳中,趙竑心知肚明,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多謝了,魏公。剛才你為什麼不講,還要特地跑回來一趟?”
“殿下,你未雨綢繆,處亂不驚。老臣小看你了。”
趙竑運籌帷幄,鎮定自若,魏了翁由衷地佩服。
他要是處在趙竑這個年齡,處於此般地步,絕對想不出這些應對的方法,也做不成這麼多事情。
“魏公,到時候在朝堂上,還望你傾力相助!”
趙竑鄭重其事,躬身一禮。
“殿下,保重!”
魏了翁肅拜一禮,告辭離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