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這些軍官將來是講武堂的教官,自己都沒練好,怎麼去教其他人?讓他們訓練都用實彈。我就不信,幾十個擲彈兵訓練,還能把大宋給練窮了!千萬記住了,一定要小心,要按……手冊來。火器這傢伙,弄不好會死人的!”
趙竑訓話的同時,一本正經。
“無規矩不成方圓,不要把手冊總裝在自己身上。所有的操練手冊,軍官們人手一本。無論是刺槍術還是火器操練,一切都要按手冊來。”
這傢伙,又是替自己省彈藥,比個女人還會過日子。
“是是是,陛下教訓的是。”
田義點頭哈腰的時候,趙竑卻看著火熱的訓練場面,嘴裡喃喃自語。
“一個士兵帶五顆震天雷,一萬人就是五萬顆,那些個縱橫天下的蒙古鐵騎,他們能抵擋住嗎?講武堂、水師學堂、金陵學堂、義務教育、鐵廠、兵器製造司、經界法……”
趙竑的眼神裡,似乎充滿了期待。
“蓬蓬”的火炮聲傳來,趙竑不由得精神一振。
“走,去看看炮手們的操練!”
真理只在火炮的射擊範圍之內。炮兵,才是軍中的鎮店之寶,也是他心裡的寶貝疙瘩。
甚至,勝過了他對大長腿的熱愛。
“這是短管火炮?”
幾門粗短的火炮放在炮架上,碩大無比,讓人驚歎。
“陛下,這就是剛剛造出來的短管火炮,炮重1500斤,炮長4尺,炮膛6寸半,炮彈25斤。不過……”
一旁的鄭途猶豫了一下,這才在趙竑的注視下繼續說道:
“陛下,短管火炮炮身短、裝藥少,但是射程短,只有150步左右,而且射擊的精度也差。”
“150步,已經不錯了!這種火炮是戰船上用的,不是步卒!”
趙竑斬釘截鐵說道,繼續問道:
“火炮多久可以裝備戰船?”
射程短,射擊精度差,海上作戰都是近距離,缺陷並不明顯。而其發射的大口徑炮彈,殺傷力十足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陛下,鑄炮裝炮,恐怕最快也要等二三月了。”
鄭途的話,讓趙竑稍稍安心。
無論是金陵講武堂,還是水師學堂,必須要有裝備火炮的水師戰船作為學員們訓練的器械。尤其是水兵科的學員,更要早早熟悉。
先是佇列體能訓練,算算看,其實五六月份準備妥當就可以。
“陛下,臣看真公胡公,似乎有些意志消沉。”
田義緊緊跟上,輕聲說了出來。
趙竑不由得一愣。他停下腳步,回過頭來,看著田義。
“臣每次去戶部討要餉銀,真相公雖然都批覆了,但好像心裡頭不太情願。胡相公雖然熱心,但似乎過於圓滑,虛頭巴腦的。”
田義的話,讓趙竑輕聲笑了起來。
田義這是在善意提醒他,在擔心他以後要走的路了。
這世間的聰明人比比皆是,有些事情,他們比自己看的更清楚。
“如今是亂世、大爭之世,理學那一套,太不合時宜。大宋要存活下去,需要的是尚武之氣,缺的是鐵血精神。要是還高談闊論,大宋就真要亡國滅種了!”
趙竑看著前方熱火朝天的訓練場,目光冷厲。
他從不去惡意揣測人心,但有些大臣,跟不上形勢,無法追隨時代的步伐,固步自封,不懂得與時俱進,甚至阻礙時代的車輪前進,他只有把他們閒置,或者無情地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