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混進金陵講武堂,是考進金陵講武堂!你就睜大了眼睛看吧!”
魏近愚舉起酒杯,嗡聲加了一句。
“好,考進金陵講武堂!建功立業,為國為民。來,幹!”
四人舉起酒杯,紛紛碰在了一起。
“真兄,這個金陵講武堂,到底是什麼樣子?你知道嗎?”
餘玠放下酒杯,好奇地問了起來。
他寒窗苦讀,從老家一路跋涉,還沒有拜讀朝廷關於講武堂的政令。臨安府雖然已經下了政令,但各官府卻要在元夕節後,才會傳達朝廷關於講武堂和金陵學堂的政令。
“二位兄弟,聽過這首歌嗎?”
真志道接過話頭,得意洋洋,拿著筷子敲著茶杯唱了起來。
“萬里長城永不倒,
千里黃河水滔滔。
江山秀麗、疊彩峰嶺,
問我國家哪像染病
…………”
“這是……”
魏近愚的歌聲難聽,但歌詞讓餘玠耳目一新,胸中熱血沸騰,臉都紅了起來。
萬里長城、千里黃河、國家中興……
我去!
都是失去的故土,句句說到了他的心裡。
“聽好了,這是金陵講武堂的校歌,萬里長城永不倒!”
魏近愚迫不及待接過話頭,興致勃勃,一五一十講了起來。
“金陵講武堂是皇帝親自創辦,校訓、校徽、校歌、校旗都有,一應俱全。皇帝任講武堂的校長,我爹是副校長。金陵講武堂就設在金陵行宮,第一期招收1200學員。學期是一年,畢業後會分到軍中,擔任中低階軍官。”
1200人,畢業就是軍官!
餘玠和杜庶面面相覷,都是心跳加速。
金陵行宮改為金陵講武堂,皇帝擔任講武堂校長,這可是開天闢地第一回。
“兩位,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,你們為什麼不去那個什麼金陵大學堂,或者去大宋水師學堂,反而要去金陵講武堂?”
餘玠忍不住,又問了起來。
金陵講武堂,顧名思義,是為大宋軍中培養軍官,這兩個紈絝,應該去更容易混的金陵大學堂才是,而不是金陵講武堂。
不過,“我爹是副校長”,就憑這一句話,魏近愚也能進金陵講武堂了。
“二位兄弟,金陵大學堂是當官,高官厚祿,榮華富貴。金陵講武堂是從軍,馬革裹屍,鏖戰沙場。你們二位都是錦衣玉食之人,何苦舍易從難啊?”
杜庶吃喝著二人,直言不諱。
從來都是滿朝朱紫貴,盡是讀書人。權貴紈絝居然選擇去從軍,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“夏蟲不可語冰。你們以為,誰都願意窩窩囊囊一輩子嗎?”
魏近愚一杯酒下肚,瞪著二人,慷慨豪邁。
“你二人有所不知,當今皇帝雄才大略,先有《韃靼策》,再是金陵講武堂和水師學堂,再調殿前司禁軍到邊軍,皇帝肯定要整飭武備,恢復中原。你們說,是沙場建功、金戈鐵馬,還是規規矩矩、平平淡淡的當一個刀筆小吏?”
魏近愚的話,讓餘玠二人肅然起敬。誰也沒有想到,這個魏近愚,還是個有抱負的熱血男兒。
“魏兄弟,剛才言語多有得罪。哥哥給你賠不是了!”
餘玠和杜庶一起拱手,向魏近愚賠禮。
“沒什麼,不必大驚小怪。”
魏近愚擺擺手,心理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能被別人認可,這就是他想要的。
“不要看我,我無所謂,只要兄弟們在一起就行。不過,水師學堂是水師,我還是想金戈鐵馬,黃沙萬里,哪怕是輜重輔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