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意見。
趙竑看了一眼曹友萬,後者硬著頭皮,終於開口。
“陛下,臣在西夏守城,曾與退軍當日欲出城偷襲韃靼大營。臣有罪,請陛下責罰。”
曹友萬跪了下來,餘玠跟著請罪。
“起來吧!吃一塹長一智,以後可不能再犯了,也要相信自己的同袍。”
知錯能改,似乎也沒有再追究的必要。
“既然有些將領不能打硬仗,就讓他們從邊軍中退出,在內地的官軍或官府中任職。怎麼說,這些人也上過戰場,有些還上過講武堂,總比那些沒摸過刀槍的強吧。”
趙竑稍稍思考將,隨即做了決定。
講武堂批次化生產軍官,但精神層面,人與人都不一樣,想要每一個畢業生都是精品,太過理想化。
沒有投降叛變者,已經不錯了。
“陛下,此次鎮守靈州城,副將張中夏和副統領楊大全身先士卒,指揮若定,都是立下大功。陛下開疆拓土,此二人不妨重用。”
曹友萬看趙竑神色惆悵,趕緊適時上稟。
張中夏!楊大全!
趙竑心頭一陣欣慰,餘玠已經迫不及待奏道:
“陛下,河西滿目瘡痍,百廢待興,此二人就讓臣帶去吧!”
餘玠迫不及待,趙竑點點頭,哈哈笑了起來。
真金不怕火煉!張中夏和楊大全,尤其是張中夏,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。
“陛下,襄陽通判史嵩之,此人是史彌遠之侄,精明強幹,但不甘居於人下。臣請調此人去中樞,為陛下分憂解難。”
範鍾肅拜奏道,讓趙竑微微一愣。
浙江史氏一門,三代為相,而以史彌遠和史嵩之尤為專橫。史嵩之精研事功之學,其人有大才,但又專橫獨斷。河西百廢待興,範鍾避免內訌之舉,看來是深思熟慮。
看趙竑目光疑惑,範鍾趕緊解釋。
“陛下,臣性子過於執拗,不懂得變通,萬一上下不和,經營不好河西,有負聖恩!”
“範鍾,韃靼大軍退去,你有三年左右的時間恢復生產。若不是為了河西養馬之地,也因為河西是西夏和陝西的屏障,朕絕不會接受這麼重一個包袱。”
趙竑看著範鍾,目光灼灼,語重心長。
“河西千瘡百孔,生民十不存一,正需要史嵩之這樣的幹吏。史嵩之專橫擅權,自有朝廷律法規範。朕意任史嵩之為武威郡郡府,由你坐鎮甘洲,命你的侄兒範質入駐河西反貪分司,這樣你該放心了吧。”
史嵩之畢竟是文官,治國平天下的情懷還是有的。也許將來的西域,或殘破的陝西,都需要這樣的幹吏去經營。
“陛下天恩,臣必會鞠躬盡瘁,不負陛下厚望!”
範鐘的一顆心,狂跳了起來。
“史嵩之是你的屬官,若是囂張跋扈,該敲打還是要敲打。為官一任,造福一方,為官者不僅要有才,更要親民愛民,對天地心存敬畏。至於是不是要出將入相,就要看為官者的初心了。”
趙竑徐徐道來,範鍾幾人都是肅然。
皇帝看人,德第一,其次才是才能。
趙竑微微一笑,意味深長。
“河西要興旺,四川的支援必不可少。崔與之和郭正孫那裡,還得你自己去跑跑。朕讓崔叔似擔任甘州知州,這其中的苦心,你應該能夠明白。”
“臣謝陛下天恩!”
範鍾跪了下來,鄭重磕頭謝恩。
崔叔似是四川制置使崔與之的兒子,皇帝此舉,四川河西和諧,深思熟慮,煞費苦心。
“起來吧。”
趙竑溫聲說道,讓範鍾幾人都是肅然而立,汗流浹背。
“本朝文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