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員。這還要……預約嗎?”
不知什麼時候,金陵講武堂還加了“預約”這一項,校規是越來越繁瑣了。
衛士不苟言笑,拿著登記簿。
“麻煩你登記一下,先在這等會。我進去通報一下魏副校長。”
“登記?我是魏副校長的女兒,不能直接放我進去嗎?”
魏思思心裡本來就煩,聽到衛士公事公辦,眉頭立刻一皺。
她堂堂兵部尚書的女兒,江南兵器製造司主事的妻子,還需要登記?需要在這乾等?
“對不起!金陵講武堂條例,不得放任何閒雜人等進去。你曾是金陵講武堂學員,應該更遵守講武堂的規矩。”
衛士面不改色,重新回到崗位值守,另外一個衛士則是進去通報。
魏思思一時無語,忍住不快,只有登記完,在大門外等待。她驚訝地看著衛士肩上的火銃,銃口明晃晃的刺刀讓人生畏。
既能射擊,又能近身搏擊,這應該是軍中最先配置的自發火銃了。
魏思思等了一會,正在不耐煩,衛士跑步回來,敬禮回道:
“對不起,魏相公正在陪校長接見日本國使者,恐怕還得等一段時間。你要麼在這裡等,要麼還是先回去吧!”
“什麼?那田義田主事呢?他也不能出來嗎?”
魏思思臉色一沉,沒好氣地問道。
等了半天讓她回去,真是豈有此理?
“對不起,田主事和魏相公都在陪著校長接見日本國使者,一時不能出來!”
衛士面無表情,卻是耐心解釋。
要不是因為是兵部尚書、講武堂副校長的女兒,要不是看在江南兵器製造司主事、他們曾經的火器總教官田義的面子上,他早就置之不理了。
“讓我進去!我在魏副校長的辦公室等他。這樣總可以了吧?”
魏思思瞪大了眼睛,儘量控制自己的怒氣。
“對不起!金陵講武堂條例,你不能進去!”
衛士還是面不改色,絲毫不為所動。
“我再說一遍,我是魏副校長的女兒,兵器製造司田主事的妻子。你快放我進去!”
魏思思終於按捺不住,聲音也大了起來。
“對不起!軍令難違!”
衛士不為所動,依然是公事公辦。
“你怎麼這樣不開竅!你再去通報一下!你耳朵聾了嗎?”
魏思思討厭衛士的不苟言笑,嘲諷地一句。
“請你自重!不得在講武堂門口喧譁!”
衛士臉色陰沉,聲音也高了八度。
這些高官子女,飛揚跋扈,偏偏不給她這個面子。
“我這就進去!看你能怎麼著?”
經過的行人駐足觀看,魏思思臉上掛不住,惱羞成怒,粉面通紅,作勢就要進門。
其實她也不是非要難為衛士,只是感覺受到了對方的輕視,看不慣對方的太過刻板而已。
她性格飛揚跳脫,最受不了這樣的刻板認真。當年她難以忍受軍中規矩,也是受不了束縛和條條框框,最終和行伍分道揚鑣。
“大門口吵什麼?成何體統?”
忽然有威嚴的聲音從校門內傳來,衛士轉過身,趕緊敬禮。
“李教官!”
李唐和許勝,二人不僅僅是金陵講武堂的教官,還是皇帝校長的貼身侍衛,掌管殿前司禁軍,非同小可。
皇帝是講武堂校長,兵部尚書魏了翁是講武堂副校長,但金陵講武堂的具體事宜,一般還是李唐在處理。
“李教官,這個女子沒有預約,非要進門。”
衛士抬頭挺胸稟報,李唐點點頭,目光看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