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氣了!實話告訴你,明天一早,我就要去居庸關接人,可能要出去幾天。你說,是不是該給我好好抱抱!”
粘合重山抱著李朝雲,在她臉上猛啃,弄的李朝雲氣喘吁吁,滿臉的口水。
“誰……這麼大的架子,還要你這個中書相公親自去接?你不會又在……騙人吧!”
李朝雲吃了一驚。能讓粘合重山親自去接的,一定不是無名之輩。
“什麼中書相公,你還真以為是金人的中書省?不過是草原上王公貴族們手下抄抄寫寫的必闍赤而已!”
粘合重山放開了李朝雲,自嘲地說了一句,來到桌邊坐下,背對著李朝雲。
李朝雲都能看得出來,屏風後露出了半邊身子。
宋時任不會這個時候動手吧?
李朝雲的一顆心,立刻揪了起來。
“我也不瞞你,來人是窩闊臺的寵臣鎮海,另外還有窩合臺的兒子拜答爾。你說,這樣的大人物,我能不去接嗎?”
粘合重山自顧自說道,自己倒了杯茶,自斟自飲。
窩闊臺大汗時的中書省,都是承擔文書和財賦的文員而已,並不是什麼朝廷大員。遇到重大事件,蒙古王公貴族們自己關起門決定,沒外人什麼事。
中書省的主官是克烈人鎮海,負責西域民政財賦的是花剌子模人馬合木·牙剌瓦赤,負責中原民政財賦的則是兩個金國降臣,契丹人耶律楚材和女真人粘合重山。
至於拜答爾,韃靼大汗窩闊臺哥哥窩合臺的兒子,窩闊臺的親侄子,韃靼諸侯王公,更是位高權重,非同一般。
這兩個人來燕京城,怪不得粘合重山要親自前去迎接了。
“相公,原來是王公和你的上官,那你可得去接。耶律楚材也去嗎?”
李朝雲柔聲說道,坐在了粘合重山的腿上,摟住了他的脖子。
“我去接,他留下處理政事。要不然都出去了,燕京城亂糟糟的,那怎麼行?”
粘合重山的魔爪,已經開始在李朝雲身上游動了起來。
“原來是……這樣,那可辛……苦相公你了!”
李朝雲喘著氣,她目光所及,不由得微微一怔。
屏風旁空空如也,宋時任的身子已經消失不見。
“李大家,良宵苦短,春宵一刻值千金。咱們就不要浪費這大好時光,快些歇息吧。”
粘合重山哈哈一笑,抱起了李朝雲,就向榻邊而去。
李朝雲盯著屏風,微微有些失落。
不用問,宋時任已經有了新的計劃。以他的年輕剽悍,想要殺死年過半百、養尊處優的粘合重山,想來並不難。
也許宋時任的目光,已經瞄上了粘合重山的上官克烈人鎮海,還有韃靼的王公大臣拜答爾。
歡愉過後,粘合重山離去,李朝雲來到屏風後,果然空無一人。再看窗戶,已經合上。
看來,宋時任果然改變了主意。
“爹、娘、大哥、二哥,那些個韃靼狗賊和女真狗賊,他們蹦躂不了幾天了!”
李朝雲坐了下來,對著桌上的燈火喃喃自語,不知不覺落下淚來。
“我……好想你們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