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二人都已經年近半百,現在還是八九品的芝麻小官。人生苦短,再不奮起,恐怕真就一輩子蹉跎了。
“殿下,時辰不早了,咱們進宮吧。”
趙貴誠出來,鄭清之等人對著他,都是肅身一禮。
太陽昇起時,這位年輕的殿下,就是大宋江山的掌門人了。
“大半夜的,什麼聲音?”
鄭士昌出了房門,忽然豎起耳朵,停下了腳步。
“還能是什麼,木魚聲唄!大半夜的,鬼哭狼嚎,像什麼樣子!”
鄭清之沒有說話,趙貴誠面色一沉,悻悻說了出來。
“殿下,慎言!”
鄭清之趕緊勸止。
怎麼說,沂王妃俞氏也是趙貴誠的嗣母,可不能亂了禮數。
“殿下,等你登基大寶,這裡就不用回來了。大內皇宮,可是比這舒適多了。”
余天賜微微一笑,卻是另外一番說法。
“趕緊離開!”
趙貴誠黑著臉,上了早已準備好的綠轎。
余天賜暗吐口氣,放下心來。
一切順利,現在就看楊桂枝那邊的情形了。
趙貴誠一行人離開,沂王府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,就連木魚聲也消失不見。
佛堂中,沂王妃俞氏坐在蒲團上,孤孤單單,看著佛像前的燭火發呆。
四更時分,御街旁,南瓦橋,瓦舍。
“咚咚”的敲門聲響起,瓦舍二樓的燈亮起,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跟著傳了出來。
“大半夜的敲什麼敲?你們家裡死人了?”
“黃將軍,我們家裡都好好的,沒死人。是史相的軍令到了!”
門外的人聲音清朗,不卑不亢。
二樓窗戶開啟,黃仛的頭露了出來。他看了一眼下面的兩個人影,滿面笑容。
“抱歉抱歉!原來是史相的軍令!二位等等!”
黃仛下了樓,放下油燈,開啟房門,心裡暗自罵娘,面上卻是恭恭敬敬。
“二位,屋裡坐。史相有何吩咐?”
三更半夜的,這個時候傳什麼狗屁軍令?這不是折騰人嗎?
“不用了。史相軍令,讓你城門一開就出城,帶所部駐紮於候潮門外,聽候史相調遣。”
其中一人說完,把軍令遞到了黃仛手中。
黃仛接過軍令,看都不看,連連點頭。
“下官遵命!下官遵命!”
他看著二人,疑惑道:
“敢問二位,是宮裡發生了什麼事嗎?”
黃仛轉身就要離開,卻被二人叫住。
“黃將軍,不該問的不要問。時辰也不早了,請你收拾一下,跟我們一起出城吧。”
“好好好!二位稍等一下,下官換好衣服,馬上就去!”
黃仛心裡暗罵,轉身摸著樓梯上樓。
狐假虎威,狗日好大的官威!
瓦舍斜對面的房間裡,高虎和杜三等人從門縫向外張望,對面的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。
“高虎,怎麼辦?這些狗賊好像真要調兵!”
杜三低聲說道,急不可耐。
要是讓這幾個傢伙得手,帶兵入城,那他們可就是失職。
“來不及了!幹!”
幾乎稍縱即逝,高虎不敢耽擱,立刻做了決定。
“這麼著!”
高虎叫過二人,在他們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,杜三二人連連點頭。
“不用慌,依計行事!”
高虎叮囑完,和杜三方海二人輕輕拉開房門,出門直奔瓦舍。
瓦舍門口,正在等待的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