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總把那幾千字帶回編輯室去。
冬兒問:「你可知道誰是兇手?」
南南搖搖頭。
她為什麼沒有擺脫他?」
南南又搖頭。
「你為什麼改變主意把這個故事寫出來?」
「不寫的話我會憋死。」南南這次總算開口。她深深嘆一口氣。
「筆調很動人。」
動人?南南蒼涼的想,有什麼動人,大城市小故事,天天不知發生幾許宗,真的要寫,不愁沒有題材,只怕一枝筆寫到老也寫不了。
老總匆匆出來,「故事明天見報。」
南南點點頭。
她抓起大布袋,走出報館,不知街上又有什麼人什麼事在等著她。
南南覺得她不再怕寫特寫。畫中人這幾年來,街外人只當劉知芸家裡一直支援她。
雖然沒落了,到底是本市望族,爛船還有三斤釘,不然十多個孫子孫女,怎麼出去留的學,而且專門挑些不實用的科目來讀?
知芸唸的是純美術。
一門用以修身養性最高雅不過的學問。
待她畢業出來,發覺劉家已經崩潰,早拆得支離破碎,幾個叔伯刮的刮,賴的賴,把僅餘的家當變了辦法來花得一乾二淨,知芸的父親排第七,她母親守寡多年,環境一向狼狽,如今更加萎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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