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,來生的她,也不再是雲若惜,不再記得他,不再記得跟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……
想到這裡,若惜感覺她的心突然變得更痛,那種痛,比毒蟲啃噬她的心,更能讓她痛得徹底。瞧見北冥逸馬上就要走到門口,若惜立刻慌張地大聲喊道:“北冥逸!!”
北冥逸聽見若惜的呼聲,不解地轉過身,由於距離太遠太遠,他看不見她眼角滴落的淚水。
“你會記得我嗎?”若惜猝不及防地問出這句話。
北冥逸被她的問題弄得二丈和尚摸不到腦袋,他迷惘地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會記得很久嗎?”會不會當另一個女人出現,她在他的心中,就像曾經的秋漁那樣?深愛之後,也會被遺忘?
北冥逸越發迷糊,迷惘地點了點頭。他不就去煎藥嗎?怎麼弄得跟生離死別一樣?難道,她以為他的速度就那麼慢嗎?以為在她同死之前不會趕回來?呵,太小看他了吧!!
北冥逸在心中將若惜的想法猜想了一番,想到這女人貪生怕死的模樣,北冥逸勾了勾好看的唇,他低聲說道:“放心,我會很快回來。等我哦!!”
見北冥逸轉身急速離開,若惜揚了揚嘴角,笑出來的同時,又忍不住悲從心生,悲痛地大哭起來。她抬起手,使勁捂著嘴,不讓自己的哭出聲,因為她知道北冥逸還在門口沒有離開。他辦事踏實,尤其不“相信”她所說的話,所以,他一定會懷疑她說她難受時因為來月事是不是騙他的,他定會在門口確定一下她的狀況。
當瞧見門口的人影忽而一閃,若惜才鬆開捂著嘴唇的手,大哭起來,同時,她也因為身中蠱毒而難受得在床上不停翻滾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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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定是老天在懲罰她,懲罰她之前太過任性,懲罰她不懂珍惜,懲罰她看事不明,同時也懲罰她,太過疑心。她不應該懷疑北冥逸對她是虛情假意,不應該懷疑他對她的感情,否則,她現在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。
若惜越想心裡越難受,在毒蠱和心傷的雙重摺磨下,她第一次想到了什麼叫痛不欲生。
“啊——!!~啊——!!”若惜疼得在床上不停翻滾著,她感覺那種萬蟲啃噬的痛楚漸漸在她的身體裡蔓延著,由表及裡,由淺入深,那種比撕心裂肺、肝腸寸斷、沁入骨髓的疼痛來的更加猛烈。
若惜痛苦地在床。上不停翻滾著,雪白的小手在這個時候就像鋒利的尖刀一般,她抱住自己的雙肩,狠狠一抓,光滑的臂膀頓時布上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。
絲絲殷紅從抓痕裡滲出,弄髒了被褥。
若惜感覺自己剛才那麼一抓,似乎並不能減少自己的痛楚一般,那些不停在她的身體內,亂竄著啃咬她的蟲子越發猖獗,那種不能言喻的痛楚瘋狂在她的身體內蔓延,一次比一次狠的刺激著她脆弱的神經。
若惜在床。上不停打著滾,大哭大叫著,可是,不管她怎樣,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沒有減少分毫,相反卻隨著時間的推移急劇增加。若惜實在受不了了,她瞟到置放在床榻旁邊的梳妝檯上放著一個針線籮筐,而那一把紅色手柄的剪刀卻深深刺激到了她的神經。
想都沒想,她欲直接翻下床,卻一個不小心,整個人重重從床。上摔了下去。
她無暇顧及被摔疼的身體,而是拼了全力朝梳妝檯爬去。只是,她感覺她越來越沒裡,那些潛伏在她身體裡的“蟲子”好像不僅只讓自己難受,更能吸走她的力氣般。
好不容易爬到梳妝檯前,若惜欲站起來取剪刀,可是,她沒有絲毫的氣力站起來,所以整個人只能攀附著梳妝檯,伸長手,一點一點去拿尖刀。
佈滿汗水和血跡的小手好不容易夠著了剪刀,卻由於她太過用力,針線籃下面的小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