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講的是基礎的消毒過程還有麻沸散的應用,下一課我給大家講解不同情況下各種瘍醫疾病的辨別和診治,這個課程需要很長時間才會講完,請大家屆時不要缺課。有什麼不對的地方,大家儘管提出,有疑問也可以私下尋我。”
陳墨交代了後面的課程,隨後他看向兩位旁聽的太醫令和其它太醫署教師:“請問諸位夫子還有交代的嗎?”
杜懷山擺手示意自己沒有,孫解站起身:“大家記得做好筆錄,陳醫師的課程很重要,後面還有割皮解肌和手術器物的運用課程,我們太醫署的瘍醫以後定要發揚廣大,諸君共勉!”
孫解交代完,陳墨看向其他人,看看無人回應,他立即道:“今天就到這裡,下課!”
陳墨的話音剛落,沒等教室中的眾人有所反應,教室外傳來孤零零的一陣掌聲。
扭頭,陳墨看到壽王李傑那身惹眼的衣服。
快步出屋,陳墨深深一禮:“翰林院翰林待詔,太醫署醫師陳墨參見壽王殿下!”
“免禮!”李傑露出微笑。
這時候,杜懷山和孫解也看到了壽王李傑,兩人和其它人趕緊出來向李傑施禮。
“大家開不用客氣,本王今天是來找陳待詔有些事情,大家忙,大家忙!”
眾人不得不佩服,果然有人,這位陳墨陳待詔夠牛!這才來幾天,怪不得升得快,原來和皇帝的親弟弟有關係。
杜懷山和孫解幾人也不客套了,拱手作別。
“本王也要出宮,正好順路,陳待詔可願與本王同行?”
剛剛認識,陳墨真不知道這位未來的皇帝為什麼找上自己,今天的事情總體來看不是什麼壞事,他欣然道:“壽王殿下相邀,榮幸之至。”
按照朝廷規制,壽王李傑已經成年,他的居所在必須在皇城之外。而李傑的隨從更多,在眾人簇擁下,陳墨稍稍落後李傑出了皇城。
大街對面,一群陳墨的保鏢看傻了,陳神醫這是幹什麼?怎麼和皇族湊到了一起?
在眾禁軍環衛下上馬,按照臣子的標準,陳墨的馬頭仍舊稍稍落後於壽王李傑,這可不能逾越。
“聽聞陳待詔前幾日去了芙蓉池?”壽王李傑其實比陳墨還要小,很英武的一個皇族,他微笑著問道。
看來事情瞞不住人,都是訊息靈通之人,陳墨也沒什麼可隱瞞地,乾脆準備直說:“鄙人的確去了芙蓉池,還碰到一些事情,殿下若是想知道詳情,鄙人就給王爺詳細敘說一番芙蓉池的事情。”
李傑一擺手:“就不必了,本王已經知道了詳情,不過。。。聽說兵部侍郎,弘文館直學士孔緯孔學士的長公子孔崇弼那日也去了芙蓉池。”壽王李傑點到為止,後面不說了。
壽王李傑明顯是在通傳訊息,至今,還真不知道被扔到芙蓉池中的人是誰,陳墨愣住了。
皇帝的親弟弟,還會是未來的皇帝,竟然來通傳這種訊息。一個翰林醫待詔,太醫署的醫師對於百姓來說可能需要仰望,儘管陳墨有著神醫之名,但還不至於讓李傑這樣身份的人看的如此重要,太耐人尋味了。
“天色還早,殿下如不嫌棄,可在鄙人陋室小酌?”陳墨不明所以,他開始試探起來。
李傑微微一笑:“不用了,不用了,多謝陳待詔!改日再去不遲,本王還有事情要辦。”
“那就改日招待王爺。”
試探失敗,事情更詭異了,李傑不接受邀請,陳墨如入迷霧。
壽王李傑的府邸在東側,前行不遠,李傑果斷和陳墨寒暄著分道揚鑣。
愣愣的看著漸漸遠去的壽王李傑一眾人,陳墨怎麼也想不透這是怎麼回事。
這時候,在後面跟了很久的田六和李三斤等人圍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