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去。
風雪依舊,荊棘載途。
彭友喊人安頓好糧草,忙策馬揚鞭,領剩下的騎士急追徒馬。
他心道:自己命大,有天人來救,這隘口中的百姓又哪會這麼幸運,此時援軍都距離尚遠,等到大家抵達,恐怕只剩死城。
唉,若是師父力牧和大鴻在,定能想出更周全的計策。
他這般想著,催馬繼續飛奔,後面為數不多的騎士加緊跟上。
彭友正往北急趕,忽見風雪中一人飛快地跑著,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抽腰間的匕首,卻未摸到,才想起來匕首和香囊仍在徒馬腰間。
那人見騎兵走近,撲通跪倒在地,彭友見是一百姓打扮,忙停住車馬。
那男人道:“大人,救救我們,我是從雲中隘口逃出來的,我家人被那夥人抓到雲中山去了!”
彭友忙下馬伸手去扶,隨手輕輕在那男人手臂一拂,心道:並非武師。
彭友凝眉問:“對方有多少人?城裡傷亡如何?”
那男人嗚咽道:“有一部分人撤走了,守軍傷亡慘重。”
彭友又問:“你路上有遇到一個騎士麼?”
男人道:“是遇到一個騎士,但並未理睬小人。”那男人又道:“我家老小都在他們手上,還請大人快救!”
彭友不再多言,縱身上馬,催隊伍向雲中隘口狂奔。
雲中隘口。
那副領隊正要伸手,去撕那被嚇得花容慘淡的女子衣衫。
啪!
他如被晴霽霹靂擊中一般,啊的一聲慘叫,再看時,才知剛才是一條長鞭甩在他的手上。
一條血痕立即顯在副統領手背之上,他被擊之手瞬間腫得老高。
那副領隊痛的直哆嗦:“哎喲,啾啾啾……”他閉著眼睛,單腿來回跳著,一手捂著腫手,活像一隻野雞。
梟狼一驚,斜眼望向出手之人,心道:他要幹嘛?
副領隊疼痛稍減,抽出長刀,吼道:“哪個畜生敢打他爺爺!”
那群跪地的人群中,幾個不懂事的小孩噗呲一笑:連自己都罵。
副領隊向著襲擊方向看去,忽然一震,卻不敢再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