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！瑤雁兒喊了一聲。

一隻鱷魚張嘴咬來！

彭友見狀，忙一把拉回瑤雁兒，自己奮起擋在瑤雁兒面前，那鱷魚見彭友擋來，忽收嘴停住，它呆呆看著彭友。

流淚了？

鱷魚的眼淚？

什麼情況？

那鱷魚轉身遊走。

瑤雁兒驚魂未定道：“這鱷魚是怎麼了？”

彭友道：“不知，我們快走。”

二人游到岸邊，瑤雁兒瑟瑟發抖，她牙齒打顫，道：“鵬哥哥，你快抱、抱我，我太、太冷了。”

彭友忙摟住瑤雁兒，道：“我們快尋避風之處，生火禦寒。”

瑤雁兒天生嬌養，哪在寒冬臘月裡浸過這般寒水，她全身冰冷，踏出一步，踉蹌一下，差點倒地。

彭友見狀，忙扶住瑤雁兒，把她橫抱在身。

他飛奔而出，二人本落入冰冷的湖水裡，此時奔跑，都感寒風吹骨，嚴霜切肌。

彭友尋到兩個巨石的縫隙處，正好可容身，他把瑤雁兒放入，忙在四周折了許多枯木，堵住一邊縫隙。

他鑽木取火，生起火堆，置於瑤雁兒兩邊。

瑤雁兒拉住他的手，哆嗦道：“鵬哥哥，你幫我把衣服、脫了，我太冷了，感覺要凍死了。”

彭友聽言面紅耳赤，呆若木雞，道：“啊，雁兒。”

瑤雁兒有點羞怯道：“沒事，我裡面穿了老師給的特製衣服。”

那柴火燃燒漸旺，溫暖向四周的空氣裡溢去。

彭友進退兩難，但又不願瑤雁兒穿著溼衣被凍著，他眯著眼睛，伸手到瑤雁兒肩邊。

火堆溫度漸高，瑤雁兒稍微舒適，她看著彭友的樣，笑道：“鵬哥哥，我好點了，我自己來吧，你快把你衣服擰乾，別凍著了。”

彭友聽言，如釋重負，忙收手退出，他找些枯木擋住縫隙，似怕別人看見，又或是怕自己看見什麼。

彭友擰乾自己的衣裳，冰水嘩啦啦滴下，他身強體壯，冬天洗冷水澡是家常便飯。

他聽到石縫間也傳來擰水之聲，心潮澎湃，不敢胡思亂想。

彭友重新穿好獸衣，瑤雁兒的聲音傳來：“鵬哥哥，你人呢？你快過來，不要凍著了。”

彭友答道：“雁兒，我在這。”

瑤雁兒未聽到彭友的腳步聲，笑道：“我衣服乾的差不多，已經穿上了，你快來。”

彭友聽言走向石縫間，他見瑤雁兒正抱著腿坐在那兒，火堆的光映在瑤雁兒的花容月貌上，她的頭髮仍溼漉漉未完全乾。

彭友看得呆了，彷彿就是五年多前見瑤雁兒時的那般模樣，他思潮騰湧、如痴如醉。

瑤雁兒微微一笑道：“鵬哥哥，你發什麼呆，你到我邊上坐著，我一個人待著有點害怕。”

彭友坐到瑤雁兒身旁，二人目光相接，雁丘的月光如此溫柔。

溫柔的月光照著太乙仙山的無字碑，亦照在空靈谷的孤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