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卿憐與兩位丫鬟走進亭子裡，停了下來。

王亶望說道：“卿憐，拜見二位大人。”

蘇卿憐一福，沒有說話。

和珅走到她身前，明知故問：“姑娘貴姓？”

蘇卿憐說道：“回大人，姓蘇。”

和珅笑道：“蘇，姓的好，何方人士？”

蘇卿憐簡短回答：“蘇州。”

和珅說道：“蘇州，地方也好。”

蘇卿憐說道：“大人見笑了。”

和珅剛想說話，杜小月走了過來，說道：“姐姐。姐姐真漂亮，和大人一連兩個好，還有一個好沒說出來，正在他心裡頭撓癢癢呢。是不是？和大人。”

和珅收斂了笑容，說道：“瞎說。”

杜小月說道：“和大人心裡想說，小模樣兒也好，好。”

王亶望聞言，笑了笑。

這才注意到，莫離已經不見了，說道：“哎，莫大人呢？”

杜小月哦了一聲，說道：“姐姐來，跟我來。”牽著蘇卿憐的手來到莫離身前。

杜小月繼續說道：“離哥，為何獨處？都鬍子一把的人了還做小女兒狀。就不怕人家蘇姑娘笑話你。”

莫離自嘲一笑，說道：“我現在所思所想正是為了蘇姑娘。蘇姑娘才華出眾，可惜是女兒身，科舉無名。恰如錦衣夜行，可惜可嘆。”

這時王亶望也已起身走了過來，說道：“卿憐，快謝謝莫大人如此誇獎。”

蘇卿憐立馬說道：“謝過莫大人，如大人不嫌棄，卿憐改日登門求教詩韻。”

莫離有些受寵若驚，說道：“那就不必了。與官府之人談詩，何異於緣木求魚。”

蘇卿憐說道：“真不愧是名士風流。請恕小女子失陪了。”說完轉身就走。

莫離說道：“這……”

王亶望見狀，緊張說道：“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，請大人原諒。”

莫離哈哈大笑，說道：“恃才傲物，佳人本色。”

和珅也站起身來，說道：“就是嘛，我和莫大人都是宰相襟懷。怎麼會和一個小女子計較。”

……

莫離，和珅，杜小月三人走在街道上。

夜晚的街道行人稀少。

和珅忍不住說道：“莫大人，你覺得王亶望這場家宴味道如何？”

莫離讚道：“好，好吃，尤其是那道西湖醋魚，新鮮。只是吃的時候要格外小心，千萬別讓魚刺卡了脖子。”

和珅笑道：“你這個人講話，總是話裡有話，弦外有音。莫大人，等我這次辦差回來，我一定好好的請你一頓。”

莫離說道：“我一定赴宴，只是不知道和大人要請我吃什麼。”

和珅對著莫離伸長脖子說道：“鴨子。”

莫離說道：“不吃，莫離不吃鴨子天下皆知。你這是拿我消遣。”

二人同時笑了笑。

和珅說道：“那你可不要怪我到時候獨享這隻肥鴨子嘍。”

莫離說道：“和大人，你就不怕這隻肥鴨子他飛了嗎？”

和珅說道：“跑的了和尚，他跑的了廟嗎？”

二人同時大笑。

杜小月一句話也沒聽懂，心想什麼醋魚？什麼鴨子？這兩個人在說什麼？說道：“你們兩個怎麼回事？還沒吃飽，又是醋魚又是鴨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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