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收斂。
如果說雲長歌仰慕步天音,那簡直就是天鵝看上了癩蛤蟆。
過了一會兒,東皇煞有介事的問她:“你說他仰慕你,那麼朕問你,他是仰慕你容貌美麗傾國傾城,還是你知書達禮,大家閨秀,琴棋書畫,樣樣精通?”
花清越聽得忍不住也笑了,天下皆知,東皇所說的這些女子優點,步天音一點也沒有。他擺明了,是不相信她。
人群中,傳來因為極度隱忍著不笑出聲音而發出的怪聲。
被眾人嘲笑,步天音一點也不覺得窘迫,她懶洋洋道:“或許他仰慕我容貌美麗又傾國傾城,知書達禮也大家閨秀,琴棋書畫樣樣都好……不過要問他具體仰慕我什麼,還是要去問他自己。”
花清越收住笑,淡言道:“可惜長歌從來不曾為任何人主動出過萍水園。”
“所以我會去請他來。”步天音向東皇行禮,恭敬問道:“陛下可會答應讓天音前去?”
東皇略作思忖,問道:“如果他不肯為你出面,該當如何?”
“步天音自願入獄,待找到步天風以後,自然也交由陛下處置,我沒有任何怨言。”
須臾,東皇沉吟道:“朕在這裡等你。”
步自華見勢迎了過來,恭敬引領東皇與皇后移駕大廳。
花清越與沈思安也一道留在步府,三千多御林軍,層層把守,駐紮在步府內外,氣勢洶洶,好不懾人。
韋歡隨步天音出得府去,南織牽了馬候在那裡,步天音翻身上馬,對南織道:“這邊你看著!”
南織點頭,回以她一個肯定的眼神。
語落,她理也未理韋歡,徑自打馬而去。
韋歡面無表情的便要用輕功去追,南織攔住他,說道:“韋公子留步,我家小姐根本不願意搭理你,你何苦要這般糾纏?”
韋歡道:“我就喜歡她不搭理我,不可以?”
南織:“……”怎麼會有這種人!
韋歡桀驁的身影瞬間彈起,追向步天音。
步天音身下之馬識途,認得去萍水園的路。到了萍水園外,韋歡幾乎同一時刻與她抵達。
步天音下馬,睨了眼韋歡,並沒有多大的意外,他追上的時候她是知道的。她開口勸說道:“這裡不歡迎生人。”
“那你算什麼?”韋歡腳下不停,步天音一手推開門,韋歡見到面前的一方大湖,終年平淡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驚色。
遙想當初,金碧皇朝的王侯、外戚、皇室子弟、朝中重臣爭修園林,各相誇競,亭臺芳榭,花林曲池,飛館生風,重樓起霧,好不奢華。他見過太多奢侈得無邊無際的高宅大院,一般庭院早已入不得他的眼,可他卻獨獨對這一座清淨小院另眼相看。
步天音輕車熟路的飛身掠過湖面,她素白無暇的衣衫翻動如蝴蝶,一雙細足輕點碧水,風華綺麗,白衣綠水間姿態清雅。
韋歡眼也不眨的盯著她,看她落到了湖對面的長廊下,而後輕車熟路的進了後邊的拱門。
韋歡也作勢要飛渡,卻忽然停下,轉過身去,微微不解的看向不知何時出現的男子。
雲楚禮貌的笑道:“我家公子不歡迎除了步小姐以外的客人。”尤其是男人。這句話雲楚自然沒有說出口。
韋歡挑眉,眼中挑釁之意濃烈:“你想攔我?”
他說話間便已出了一招,步天音走進第二重院子,耳朵一動,聽到那邊的動靜,心知二人動起手來卻也無暇顧及。
愛打不打吧,跟她也沒關係。
雖然來過這裡很多次,步天音卻始終覺得這裡缺少人氣。那些下人規規矩矩的在後院待著,沒有允許從來不會亂走。她不知道雲長歌在哪裡,便打算去後院問一下。就在她朝第三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