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曉曉的神識探查到了一支隱藏在暗處的八人小隊。 這八個人都沒有穿宗門的弟子服,所以服裝不統一,看起來就像一支各個宗門臨時湊合起來的雜牌隊伍。 這種臨時湊合起來的隊伍也不是不可能,只是讓她感到奇怪的是,不同宗門的人是很難建立互信的,彼此之間會互相防備。 而這些人彼此之間卻並沒有生疏的感覺,好像他們都是多年熟悉的老朋友,互相之間的默契絕不是僅僅認識幾天就可以達成的,而且他們是完全可以彼此交託後背。 並不是說一個人不能有其他宗門的朋友,只是他們這些凝氣弟子是不允許隨便踏出宗門的,基本上不可能與其他宗門的人有太多交集。 如果只是在這個試煉之地剛剛認識不久的人,又怎麼可能放心地將自己的後背完全交給對方? 不管怎麼樣,該有的提防應該有,而在他們之間,看不到這種提防。 特別是出了御獸宗與所有宗門為敵的事情,宗門之間更加不可能彼此互信了。 想到御獸宗,樊曉曉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,心裡也豁然開朗。 如果是御獸宗的人故意脫下弟子服,換上其他服裝,豈不就是這種樣子? 而且,御獸宗的人現在已經變成所有宗門的公敵,他們之間肯定是空前團結,除了自己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,不會與其他任何宗門的人待在一起,更不可能與其他宗門的人成為朋友。 當然,不能否認有御獸宗的人試圖打入其他宗門的內部,卻絕不會是這種樣子。 之前受挫,御獸宗絕對不可能再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,一旦他們那麼龐大的隊伍出現,發現他們的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其他人。 到時候就不是他們圍剿其他宗門的人,而是變成了被圍剿的物件。 看來他們是改變了策略,分成幾個小隊,專門躲在暗處伏擊其他宗門的人了。 這種小隊的機動性很強,如果碰到人多勢眾的隊伍,直接將自己隱藏起來,碰到人少的,則全力合擊。 御獸宗到底與其他宗門有什麼恩怨?為什麼要與所有宗門為敵? 這個半山坡有很多雜草,而且雜草長得都很高,還有幾棵比較粗的大樹。 八個人並沒有全部擠在一起,而是分別隱藏在不同地方,有的趴在草叢裡,有的隱身在大樹後面。 如果不是神識探查,僅憑肉眼,很難發現他們。 樊曉曉覺得,是不是應該抓一個活口,問一問御獸宗為什麼要殺死其他宗門的人? 如果只是搶奪對方的寶貝,只要不殺人,樊曉曉都覺得可以理解。 而那個裴師兄的瘋狂簡直是喪心病狂,最後竟然為了全滅所有人,拿出了那個御獸宗的聖物,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性命。 如果不是冷傲突然出現,不知多少人會死於非命。 當然,冷傲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救人,他只是看上了那件御獸宗的聖物而已。 那東西一旦爆炸,恐怕也會徹底消失。 想通了這些,樊曉曉的心也漸漸變得冷硬起來。 並不是她有多麼高尚,她也不是什麼聖人。 如果是報私仇,誰與誰要拼死搏殺什麼的,她看都懶得看一眼。 可這種不問青紅皂白,就要置所有人於死地的做法,卻是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。 自己也只是芸芸眾生裡的一員,憑什麼要莫名其妙地受這無妄之災? 樊曉曉不動,那八個人也不敢動。 既然是伏擊,自然不能大張旗鼓地弄出太大的動靜。 樊曉曉站起身來,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靈羊也跟著站了起來。 如果她再往上走十幾米,就會進入八人的伏擊圈。 上山的路很窄,因為平時根本沒有人,所謂的路不過是被不多的人臨時踩出來的。 其實現在還根本算不上路,只是一些雜草被踩得趴伏在地上,已經失去了生命力。 假以時日,只要多來一些人,這裡就會變成一條小路。 現在八個人都在她的斜上方,分別埋伏在這還沒有完全成形的小路兩側,只要樊曉曉再走幾十步,就能變成八個人的囊中之物。 樊曉曉檢討自己,為什麼離伏擊圈這麼近了才發現危險? 就連老者都是剛剛發現,這就不得不讓她驚訝了。 要麼是御獸宗修煉了什麼特殊功法,可以隱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