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雲在旁邊聽著這才明白。 的確,他的書在扉頁部分會寫上自己的名字,免得被人拿錯了。 而扉頁是空白的,就是用來寫字的,他沒想到就這麼一個習慣卻被人鑽了空子,拿去偽造了一封借據。 所以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啥時候寫了借據,那上面的字簽字的確是他的,可是借據內容不是他寫的,他這才敢肯定有人誣陷他。 沒想到卻是趙葮算計他,如此狠毒。 他不由得捏緊了拳頭。 趙葮嚇得哆嗦著陪著笑,對岳雲說道:“對不起岳雲,是我錯了,我不該誣陷你,我給你道歉,我只是想開個玩笑來著,沒想到鬧大了,真的很抱歉。” 趙寶珠冷笑說道:“開玩笑?這一次只怕這玩笑開大了,你就等著官家狠狠處置你吧。” 趙葮臉色慘白,他知道趙寶珠說的沒錯。 隨後案件移交大大宗正寺,因為皇城司已經把案情查的非常清楚,所有案犯都供認不諱,趙葮也背了黑鍋。 案子報到了趙桓那裡,是大宗正寺卿趙仲湜親自來向皇帝稟報的。。 大宗正寺對此案的處置意見,是趙葮禁足三個月,罰俸半年。 趙桓看了擬處意見,笑了笑,對大中正寺卿趙仲湜說道: “禁足三個月,影響趙葮的學業。罰俸對他們的家來說不痛不癢,起不到教訓。 這樣吧,交給他爹,讓他爹親自管教。” 趙仲湜心想,這下趙葮不在床上躺半個月是下不了床了。 又對趙桓說道:“陛下,那紅衣女和刀疤男以及那幾個打手,臣思忖著,不如尋個罪名把他們……”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,眼神冷厲。 趙桓微微頷首。只一個字:“可!” 之所以這麼做,是因為不方便用誣告陷害岳雲這個罪名來對他們進行處罰,一來誣告陷害這個罪不重,達不到效果。 二來用這個罪名一旦在判詞中涉及,反而會讓人注意到誣告陷害的內容去了,可能會對岳家有損害,另外找個罪名,那就好辦了,這種人居然敢誣陷嶽大帥的兒子,也就不要活了。 得到皇帝許可後,大大宗正寺雷厲風行,很快將紅衣女子和刀疤男等人一併處斬,並把他們的家人發配三千里。 與此同時,趙仲湜來到了燕王趙俁的府邸。 燕王已經知道他兒子惹了大麻煩,等趙仲湜帶人來的時候,已經派人將他兒子給綁起來了。 一聽到大中正寺卿親自來了,燕王心裡咯噔一下,踉蹌了一下,趕緊出門迎接。 他雖是王爺,但是也不敢在大中正寺卿面前擺譜,何況兒子還捏在人家手裡呢,滿臉堆笑的將趙仲湜迎到了書房。 趙仲湜將案情向燕王做了通報。 聽到自己兒子居然誣陷大宋戰神岳飛的兒子,還被皇城司抓了個正著,證據確鑿,本人也供認不諱,燕王頓時心下一沉,冷汗涔涔而下。 趙仲湜對燕王說道:“本官稟報了皇帝陛下,陛下口諭,讓本官將世子趙葮交由燕王您親自處置。” 燕王之前一直勉強維持在臉上的笑容,終於不見,假如交給大大宗正寺懲處,那麼這罪不會太重,畢竟只是誣告陷害,又沒傷人命,而且皇親國戚原本就有八議的特權,他甚至還可以用錢去贖刑。 但是皇帝居然把人交給他自己來處置,那皇帝是要他必須要給兒子足夠嚴厲的懲處,否則皇帝那可是沒法交代的。 燕王一口老血幾乎要噴吐而出,身旁的老管家顫巍巍站在一旁,見自己家王爺一臉慘白,肥碩的身子微微發顫。 可是他不敢上前攙扶,這時只聽燕王道:“把那逆子給我拖上來。” 老管家哪敢忤逆,他稍一猶豫,就聽燕王大喝一聲:“還不快去!” 老管家趕緊走出門去,腳下一個搖晃,差點絆在門檻上。 很快趙葮被幾個家丁五花大綁地押到了書房跪下。 燕王上前,十幾記耳光狠狠抽在兒子的臉上,打得趙葮眼冒金星,鼻口流血。 隨後燕王吩咐:“請家法!” 很快一根古色古香的長木硬棍從祠堂請了來。 趙仲湜忙對燕王說道:“官家口諭,世子如今學位為重,還請燕王的家法處置要考慮到世子上學。” 燕王明白了,皇帝這是要讓他兒子掛著彩到教室學堂去丟人。 燕王狠狠咬了咬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