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這話,完顏亮頓時便有了主意,他正想著找什麼藉口整治蕭拱了,這不就有藉口了嗎?
當下他不冷不熱的說道:“既然要回去奔喪,那麼你的兵部侍郎和昭武大將軍就免了吧,讓你能夠一心一意在家裡守孝。”
蕭拱一聽這話,頓時臉色蒼白,因為正常的丁憂是不會免職的,而是直接回去守孝,在守孝期間能一定範圍享受原來職務的待遇的。
回來之後,一般原來的職級依舊會保留。
而現在皇帝卻是要把他撤職,那也就意味著他在三年守孝期不能享受原來的職級待遇了,甚至沒有職務了,只能保留他父親留下來的猛安這個職位,因為那是家族世襲的。
他立刻就知道,這是皇帝對他動手了,把他撤職了,還好沒有拿下治罪,而且是以丁憂的形式免他職的。
這雖然說不過去,但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,皇帝是拿這個來做藉口對他進行懲罰,他擔心後面皇帝還會對他下手。
他一下想到了父親叮囑他的事,讓他把女人送到上京之後馬上找藉口離開去大宋,現在這就是最好的藉口,回去守孝。
所以他不敢對皇帝撤他的職有任何不滿,離開皇宮之後他去吏部交還了官印,然後啟程前往遼陽。
他到了遼陽,猶豫要不要離開前往大宋,可是在遼陽給父親料理喪事期間,皇帝並沒有對他追加任何處罰,也沒有把他抓起來。
甚至他故意試探也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他,皇帝好像再次把他給遺忘了似的。
於是他就放下心來了決定不去大宋,留在遼陽為父親守孝。
實際上皇帝完顏亮已經通知了遼陽府官府注意他的動向,只要他敢跑就立刻抓捕,蕭拱沒有跑,自然就沒有人對他動手。
皇帝完顏亮之所以沒有這個時候對蕭拱下死手,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藉口,丁憂這件事只能解他的職,不能治他的罪。
而且在守孝期間,治了罪也不好聽,所以皇帝決定先把這件事放一放,回頭再找機會。
連著幾天大興國稟報完顏亮,說太師宇文虛中跟那絕色美女張玉兒每晚雖然共處一室,卻什麼都沒發生。
宇文虛中也知道,他恐怕要長期與張玉兒這麼相處了,於是讓張玉兒在床上睡,而他則在窗前一張小床上蜷縮著睡,天氣太冷了,地上就算鋪再厚的被子也是隔不開寒冷的,除非有地炕或者暖炕。
所以他不敢直接在地上打地鋪,這可是寒冬臘月,只能在小軟榻上睡覺,腳伸不直,只能蜷縮著,還是有些痛苦的。
睡了幾個晚上之後,張玉兒勸說了宇文虛中睡床,而張玉兒睡軟榻,畢竟張玉兒個子嬌小,睡軟榻能把腳伸直。
宇文虛中也就同意了,於是兩人晚上交換了床榻睡覺,依舊是各睡各的。把大興國看得很鬱悶,心想這宇文虛中還莫非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嗎?
他把這個訊息稟報給了皇帝完顏亮。
完顏亮眼珠轉了幾轉,說道:“傳旨,把太師和那絕色美女張玉兒一起叫到皇宮來陪朕喝酒,朕當面測試一下太師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夠做到坐懷不亂?”
很快,宇文虛中便奉旨帶著張玉兒進皇宮,這一次酒宴沒有設在御花園,因為天冷了,而是設在了皇帝完顏亮的寢宮暖閣裡。
這裡擺下了一桌酒宴,完顏亮招呼宇文虛中和張玉兒坐下,他看了張玉兒一眼,忍不住咕咚吞了一口唾沫。
幾天不見,這女子越發的水靈了,想起她的身子,完顏亮又忍不住周身燥熱,可好歹已經把女人送給太師了,總不能把太師的女人給睡了吧?
太師可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,以後遇到什麼麻煩,他還得仰仗太師幫他解決呢,人不能太無恥了,他完顏亮也是要有一定底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