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菩薩見人都是笑嘻嘻的,最擅長應酬,所以一路之上打點都是他來處理。 那軍校接過銀子,緊繃的臉頓時便放鬆下來,把銀子在手心裡掂了掂,說道:“謝了,這路上不太平,你們帶著馬帶著貨物,要多加小心。 若是遇到劫匪什麼的,還是舍財保命為好,那些人可都是不要命的,當然如果你們覺得你們打得過他們,那倒不妨,呵呵。” 泥菩薩趕緊賠笑說道:“但願不會碰到,真要有那份劫難,自然是舍財保命的,多謝軍爺提醒!” 接著那軍校便帶著一幫人走了,甚至都沒有盤問一下這些人,看來花錢消災還真是放在四海皆靈,這些衙門的人來其實也是來打秋風來的。 這一晚又來了好幾撥人,有的是來要飯的,有的是來賣春的,就沒個消停,到天亮他們幾個都沒怎麼睡好,因為一晚上都有人來敲門。 還好到後面不管是誰敲門,他們一律裝著沒聽到,甚至還找了紙把耳朵眼給堵上,這才小睡了一會兒。 第二天。 結了房費準備啟程,瘦猴打了個哈欠,說道:“早知道這麼折騰,還不如我們睡野外,冷一冷還能睡得香一點。” 黑大個說道:“我可不願意野外睡,屋裡多好,又暖和又舒坦,吵就吵,一點不理就行了。” 黑大個這一晚睡得很香,鼾聲如雷,外面敲門他最多翻個身又會接著睡,壓根不在乎,所以想必他還是願意就睡到樓裡的。 他們上馬離開了客棧,引來客棧無數人羨慕的眼睛。 雖然西夏出馬,可饑荒之下很多人連馬都殺了吃了,戰馬的數量銳減,現在還能騎馬,並且還帶著三匹馬馱著的東西,一看就是有錢人啊,讓人羨慕。 耶律定他們已經儘可能輕裝減重,可是來去大概要十天時間,他們必須要帶足乾糧。 光五個人的十天干糧,那就得兩匹馬來馱,何況還有路上要用的兵刃、衣物、銀兩等等,所以三匹馬已經是最少的了。 他們離開小鎮,繼續往興慶府,跑出一段路忽然耶律定站住,他四下張望,隨後說道:“好像有人在呼救,是女人。” 胖子一聽頓時便來了精神:“哪呢?在哪呢?我咋沒聽到?” 耶律定擺了擺手說:“不用管,繼續走。” 他們又往前跑了一小段路,而那叫喊聲越來越清晰了,顯然是順著路和風的方向刮過來的。 接著他們就看見路邊有好幾個大漢,正把兩個女子按在地上,撕扯她們的衣服,背後一個老太太和一個老大爺正跪在地上哭,哀求他們,身後還跟著三個小孩。 這顯然是一家子,只是沒有年輕力壯的男子。 不過快腳眼尖,一眼就看見不遠處雪地裡躺著兩具男人的屍體,鮮血已經把白雪給染紅了,想必他們遇到了強賊,不僅殺人,還要強暴女子,而且還當著女子的家人的面。 死的是這兩個女的男人,一路逃荒到這裡,卻遇到了這種事。 耶律定只掃了一眼,一抖韁繩便想往前疾馳而去,不予理睬,他要完成任務,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差池,這種事管不了,他們也不是來管這種事的。 可是那幾個人卻沒打算讓他們走,其中有兩個手持長刀,一人取下弓箭,彎弓搭箭對準了耶律定他們。 拿著朴刀的賊人過來,冷笑道:“滾下馬來,把馬和東西都留下,可以饒你們不死,趕緊滾,否則把老子惹火了,一個個腦袋都剁下來,是看你們腦袋硬還是看我的刀快?” 兩個持刀的已經把路堵死了,耶律定原本是想繞過他們,不理睬走的,可是那弓箭手已經把箭對準了他們,這就不能不應付了。 耶律定轉頭對其他人揮了揮手說道:“既然他們非要留下我們,那就留下吧。” 五個人點了點頭,突然一起拿出了兵刃。 瘦猴是直接從馬的一個皮囊中抽出了摺疊的神臂弩,輕輕一掰,弩便咔嚓一聲張開了,並上了弦。 而其他幾人則都抽出了單刀或者匕首,從馬上如大鵬展翅般飛身下來,那弓箭手大驚失色,嗖的一箭射向耶律定。 耶律定早就盯著他了,手中長刀一撥,便將那箭直接拍開了。 與此同時瘦猴手中的弩噗的一聲射了出去,如流星般直插弓箭手的胸膛,嘭的一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