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戈爾泰弄清原委之後,二話不說便直接同意了蘇淺蘭離開:“你、你、你、還有你……跟我一起,隨身保護郡主!其餘人,原地待命!”
蘇淺蘭看他點了好幾名手下跟在自己身後,不由輕輕一嘆!這樣做法,看似保護,實為監督,而且監督的物件,竟是自己心愛的女子,效命的物件,卻是奪走了自己所愛的頂頭上司,此情此景,真不知戈爾泰情何以堪?
“格格,請吧!”戈爾泰極力壓抑著泣血的內心,聲音中透著僵硬和暗啞,更低下了頭不敢迎視蘇淺蘭的目光。
蘇淺蘭默默看了看他,眼底掠過一絲失望。這還是過去那位意氣風發的草原第一勇士麼?只不過短短旬日未見,他就已經憔悴如斯。沒有了往日的神光。
“戈爾泰,要麼你忘掉過去,重新開始,要麼你便按我所說,毅然高飛!你這麼做何苦呢?到頭來,只苦了你自己而已!”朱唇張了又張,蘇淺蘭還是不忍他如此頹喪,終於把這番話輕輕說了出來,隨即轉身上馬而去。
“戈爾泰貝勒!仔細想想我家主子的話!”阿娜日從他身邊擦肩而過,善意地低聲提醒了一句,急急策馬追上梅妍,緊緊跟隨在蘇淺蘭身邊。
戈爾泰身子微微一震,抬眼望住了前方。
恰好深秋的朝陽終於破開厚厚雲層,將一縷晨光柔柔灑落人間,落在蘇淺蘭雪白的衣裙上,由她身上、頭上那獨特的狐絨球飾以及秀髮之間折射出金黃色耀眼的彩光,更襯得她猶如天降的神女一般,美絕人寰,氣質如仙。
她曾經小鳥依人般偎在自己懷中,可一道無情的汗命,突兀橫亙在兩人之間,他不甘心,她也同樣不甘心。為了維護兩人的情分,她不惜提出兩人遠走建州,可惜!他卻故土難離,不捨族人,拒絕了她!
他還有機會麼?想想自己聽說到的,玉兒在堂中面對林丹汗時侃侃而談,揮灑自如,硬生生替自己贏得三年自由之身的事蹟,再看看克奉汗命緊守山腳的百餘精騎,戈爾泰心中一陣迷惘,恍惚間。卻感到玉兒早已不是他當初熟悉的那個玉兒。
她有他未能探知的一面,並且似乎正漸漸的,遠他而去,再難有交集的那天蘇淺蘭並沒有奔赴岱青臺吉的府邸,而是直接出了城南大門,提前等候在道路旁邊。
不出所料,沒等多會,就看到一列長長的隊伍在路人羨慕的目光中浩浩湯湯而來,為首帶隊的,正是新封的科爾沁貝勒烏克善。
“阿剌——”一見他的身影,蘇淺蘭悲喜交加,策馬便迎了上去。
“玉兒!”烏克善一臉憂心,趕忙勒停了馬,令隊伍繼續向前,自己向妹妹望去:“玉兒!你太傻了!你怎的就這麼愚蠢!自己送上門來,你這不是往虎口裡鑽麼?”
聽到烏克善見面就是一頓狠訓,蘇淺蘭卻是心中感動,故作輕鬆的笑道:“阿剌,您不用替我擔心,玉兒好得很!三年時間,誰知道會有什麼變故?說不定不用等那麼久,翻年我就可以回家了呢?”
“只不過答應在廟裡住三年,就換得阿剌安然無恙,還升了爵位,領這許多賞賜,這等好事,玉兒樂意!”蘇淺蘭笑嘻嘻的,絲毫不把烏克善的呵斥往心裡去。
“玉兒!”烏克善心中一痛,再也說不出責怪的話來,嘆息道:“都怪阿剌不好,誤殺了大汗副使,讓大汗逮到理由將阿剌抓到這來,誘你落入他的掌中,否則……”
“這不關阿剌的事!”蘇淺蘭淡然一笑:“其實玉兒當初也欠考慮,不該獨自出走,讓阿布和阿沃為難,讓大汗的使者惱羞成怒。才會有後面的一系列陰謀!好在,玉兒得到訊息為時不晚,總算趕得及彌補自己的過失,否則讓阿剌陷入牢籠之中,玉兒就算沒落入虎口,也斷不能在外頭逍遙自在,心無掛牽!”
烏克善張了張口,剛要說些什麼,蘇淺蘭卻又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