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,下人一律禁止把玩。
相信這風氣傳開來後,有了消遣之道的無聊女人們,就會少許多算計之心,最起碼可以打消一些女人們不切實際的爭寵之心。
除去這兩副府裡留著把玩的骨質麻將,蘇淺蘭還花錢命人精工製作了一套象牙的、一套瑪瑙的和一套白玉的、預備送入汗宮,去孝敬宮裡的那幾位老人家,相信收到的好處是絕不會低。
四貝勒回來看到麻將,著實驚訝了一番,蘇淺蘭自然不敢說她的這副麻將實際上發明於清朝中期,只好暗地慚愧的說是自己的傑作。
四貝勒讓她將玩法演示了一番,卻是對她佩服之至,內心裡除打扮天才之外,又給了她一個遊戲天才的銜頭。得知她的目的是要給所有內宅深宮寂寞的女人們一個消遣之道,不以為然地哈哈笑了幾聲,卻不知道蘇淺蘭根據後世的經驗,完全能肯定麻將的巨大功效。
再說了,麻將不行還有撲克都地主嘛三人鬥地主,四人搓麻將,後世誰人不知呀反正這時代的女人無才便是德,身為貴婦就沒有出門工作機會,都是宅得不得了的宅女宅婦,不喜歡才怪果不其然,麻將遊戲很快就風靡了整個汗宮,又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便漸次傳入了各家各府,成了倍受貴婦青睞的時髦玩意,時人無不以會玩麻將為榮,蓋因為這是個下人們禁止學習的高尚東西。
更叫四貝勒目瞪口呆的是,這東西不但傳播迅速,沒幾天就傳到了蒙古,而且還有奇怪的後遺症,不少男人私下裡跟他抱怨,自己的福晉迷上了這玩意兒,在她們眼中,自己彷彿成了多餘的擺設。
四貝勒慶幸地沒發現自己的福晉沉迷過麻將,相比於玩樂,她更喜歡在管事之餘隨手設計些好看的服飾,讓阿娜日帶著人去幫她做出來,或者擺弄些新鮮的小玩意,偶爾才會玩上幾把麻將。
蘇淺蘭卻非常淡定,這些東西都是她玩剩下的,怎麼可能還會沉迷進去,她現在的注意力可不在這兒,而是在汗宮裡頭。
時間已不知不覺過去了將近一個月,踏入炎熱的七月,當值主政貝勒也從二貝勒阿敏換成了三貝勒莽古爾泰,從偶爾才來給她診脈的張太醫口中透出風來,努爾哈赤的背傷終於確診為毒疽蘇淺蘭心中越來越緊張,可奇怪的是,張太醫的神色並不驚惶,四貝勒雖然關心父汗健康,也沒覺得這是多麼嚴重的事,盛京城中局勢也很穩,沒有任何惶惶之相。
蘇淺蘭拐著彎兒向張太醫探問毒疽是不是不治之症,張太醫的回答是,這東西可好可壞,但只要按時對症用藥,悉心調理,戒焦戒躁,心平氣順的配合治療,便基本可保無虞。
經過了哲哲突病、自己搶在布木布泰之前嫁給四貝勒的事情之後,蘇淺蘭也不敢肯定努爾哈赤毒疽發作而亡的歷史還會不會一樣,也就沒敢胡亂說話,只好泛泛的請託張太醫多多留心、謹慎用藥了事。
至於四貝勒,她甚至不敢讓他過多地去關心努爾哈赤病情狀況。生怕他但有一絲異樣,會招來努爾哈赤對他的猜忌疑慮。
蘇淺蘭異乎尋常關注努爾哈赤的病勢,落在四貝勒眼裡,卻是若有所覺,一次下朝之後,回到府中看見她輕蹙的眉頭,便不由將她攬入懷中,在她耳邊低聲問了出來:“說說,你這些天都在想些什麼?”
“我……我在擔心,父汗的病,都這麼久了,還沒治好麼?”蘇淺蘭的神情裡充滿了擔憂:“從大妃答應我們,許我妹妹嫁給十四弟到今天,也有幾個月了吧?父汗再不好起來,那得拖到什麼時候?”
四貝勒一聽她是為了這個著急,不覺莞爾:“你放心好了你不相信大妃,難不成還不相信爺麼?倒是跟多爾袞一個樣,老記掛著這事一天不念個兩遍,就不甘心”
蘇淺蘭輕輕打了一下他又不老實的手,卻聽得他忽然續了下去:“這次父汗決定了,要往清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