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劍,意圖捲土重來罷了。
這一點,並非秦瑤光想要冤枉他,有原書劇情作為背書。
關於汝陽王的情報,卻極難掌握。
他失敗過一次,這一回將自己的封地經營得如同鐵板一塊,情報網路更是細密如蛛網。
稍有不慎,就會打草驚蛇。
秦瑤光沿著順裕的線往下追查,剛有點眉目就徹底斷了訊息。
最瞭解汝陽王的人,恐怕還真得數眼前這位曾經的太府寺卿崔大人,他的合作伙伴。
倒不是說因為有合作關係,汝陽王就放鬆了警惕。
而是因為合作,他必須對崔永唯開放一些許可權,否則事情就沒法進行下去。
聽見秦瑤光的問候,崔永唯明顯一愣。
他沒想到,她竟然會關心這個。
知道這些東西,對她又有什麼好處?甚至都不能拿去當做跟謝家談判的籌碼。
“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。”
秦瑤光懶得理會對方的心理活動,她只不過想要儘可能的防患於未然,最大程度的減少汝陽王謀反作亂的可能性。
興,百姓苦。
亡,百姓更苦。
崔永唯這種只想著自己的人,恐怕永遠都無法理解她的動機。
“其實我知道的也很有限。”
崔永唯苦笑一下:“他的防備心很重,我派人走水路進汝陽郡的第一個碼頭,就被他的人接管,再難深入。只知道那人是他的心腹,又是他的養子,被他賜了國姓,單名一個‘遠’字。”
秦遠,她知道這個人。
不過就這一個名字,還遠遠不夠。
秦瑤光不答,微微眯起雙眼,眸子裡浮起絲絲危險的精光。
想用這種話簡單糊弄過去?
“事到如今,你還替他保密,是盼著你死後他能謀逆成功?”
秦瑤光笑了笑:“你也不想想,他成功了對你有什麼好處,還是說圖一個損人不利己白開心?”
仔細打量著崔永唯的神色,略作思索,秦瑤光心裡閃過一絲明悟:“是了,顯然本宮並非你最後的退路,汝陽王才是。”
以崔永唯的謹慎,他怎麼可能毫無後手。
那個孩子,既是他替自己保留下來延續香火的血脈,亦是交給汝陽王的人質,兩人在此基礎上達成交易。
只不過,如今孩子在滄州,汝陽王鞭長莫及,秦瑤光只是崔永唯的一個過渡人選。
話一說完,秦瑤光臉色一變,拂袖就走。
燕時晏緊隨其後。
兩人相當默契,連一個眼風都沒有留給崔永唯,走得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。
三、
二、
一。
秦瑤光在心裡默數著三個數。
果然,在她數完“一”的同時,崔永唯大喊一聲:“慢著!”
她依舊腳步不停。
這等心理博弈,其實跟逛街在小店裡買衣服差不多。
誰先動搖,誰就輸了。
“殿下!”
為了留住她,崔永唯急急說出一句令兩人意想不到的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