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!”
她頓時倒退三步,頭髮根根指直豎,猶如孔雀開屏。
四下環顧起碼五次以上,她終於認清這一殘酷的現實,不由得跳起腳痛罵:“阮似穹你個老變態,我詛咒你將來生兒沒屁眼生兒子沒小全家通通活不過三十歲!”
罵完了,靈田又恢復寂靜,死一般的寂靜。
嘶——嘶——
漸漸的,她可以聽出風吹過的聲音。
哐啷,哐啷。
靈堂上方有什麼東西開始搖晃。
“師師師師兄師,你你你你們不要激動,我我我我無心犯上!”她頭皮發麻,不由得結巴起來,“我是這麼的熱愛西陵熱愛人民!我堅決擁護張四豐掌門的領導,緊緊團結在阮似穹為核心的西陵派周圍,一定會把本派的各項事業搞上去!請師兄放心,請師放心!”
哐啷,哐啷。
靈堂上方那東西還在搖晃,輕輕作響。
“師兄師,求你們,別嚇我。”她真快哭出來了,“我給你們唸詩好不好?名家名作啊!”
“——大海啊,都是水!螃蟹啊,八條腿!”
“——改革風吹滿地;中國人民真爭氣,齊心合力跨世紀;一場大水沒咋地!”
“——我堅決不能容忍/那些/在公共場所/的衛生間/大便後/不衝涮/便池/的人!”
哐啷,哐啷。
靈堂上方那東西繼續搖晃著,聲音越來越大。
“連梨體都出來了,你們還不滿意?”清喬以袖捂臉低聲嗚咽,抹著不知道是汗還是淚的液體。
“啪啦!”
說時遲那時快,兩具棺材上方忽然爆發出一聲巨響,有白煙朝四處飛速散開。
“救命呀!”清喬尖叫一聲跳起來,做魂飛魄散狀,“110,110在哪裡?!撞擊世貿雙塔啦!”
忽然有隻大手伸出來,穩穩按住她。
“莫怕莫怕,有我在這裡陪你。”
她一怔,忍不住掉下眼淚。
自從與顧尚書一別,她已經很淨聽過,這樣溫暖如天籟的聲音。
“……師兄!”
她掉轉頭,飛撲進來人懷裡——在這樣惡劣而艱險的環境裡,只有師兄你還記掛著我,看來包子不愧為全中國人民都待見的小唱—奏是實在啊!
“——哭什麼?有什哭的?!”
對面人卻滿臉嫌惡一把推開她:“沒出息,王天山是怎麼教的?居然被兩副棺材嚇成這樣!”
清喬語塞,只好邊抹淚邊往後退,心止念非常。
——我說包子兄,你這也太實在了吧,完全不懂風雪月憐惜玉……
包全才不理她,徑直朝棺材中間走去。
“喲,讓你又哭又叫的就是這麼個東西?”
他彎下腰,從地面上撿起一塊黑乎乎的東西,又隨手朝角落裡一拋。
“啪!”
清喬定睛一看,原來是塊斷掉的木頭。
“這柴房年久失修,方才是有塊梁木掉下來了。”
包全才邊拍手邊瞪她,口氣是絕對的嗤之以鼻:“瞧你剛剛那個德行,說出去都丟臉!”
清喬撅嘴,卻又無話可駁,只得氣鼓鼓垂下頭。
“哼!要不是師叔吩咐,我還真不想來這鬼地方守靈!”
只見包師兄大搖大擺走到柴火堆旁坐下,嘴裡開始發表攻擊語眩
“……全派弟子都出去抓兇手啦,只剩我在這兒守著兩具屍體,還要照顧一個要死不活的小丫頭……真TM憋氣!”
清喬不敢還嘴,只得跟著他席地而坐。
想了想,又恬不知恥將屁股朝師兄挪近三十公分。
再三十公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