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把爺爺給激動的,方言都出來了。
嚴如海癟癟嘴,委屈巴巴的跟父親哥哥去廚房幫忙。
“爺爺下了這麼多年的象棋,跟你一樣喜歡大開大合,還能關顧全域性的人除了你只有一個;那人十多年前就去世了。”嚴國峰惆悵一嘆,滿心惋惜。
鍾毓秀道:“我對圍棋有一點了解,運用的就是圍棋的路子。”
圍棋棋譜玩溜了,一通百通;不過是換個棋種。
“你還會下圍棋啊!了不得。”嚴國峰來興致,“什麼有空時候也教爺爺下下圍棋?老祖宗的那些東西,會的人越來越少了。”
經歷戰爭的洗禮,又經歷十年動盪的清洗,老祖宗的東西存留越發稀少。
鍾毓秀抿春而笑,“行呀,只要嚴爺爺想玩;您可以找棋譜多看看,將棋譜瞭解透徹。再經常玩,多進行拆棋,論棋,自然而然就精通了。”
“行,那就這麼辦。”嚴國峰一拍手。
一個個菜上桌,宋曼等人走了過來,到飯桌前落座;位置還是老位置。
“人到齊了,吃飯吧。”嚴國峰發了話,先動筷,其他人也跟著動了。
吃了兩口,嚴和軍倒酒起身,“爸,我來說兩句。”
“說。”嚴國峰放下筷子,笑了笑。
嚴如山和鍾毓秀等人紛紛撂筷,坐等嚴和軍說話。
“一年到頭,一家人團聚不容易;今天藉著這個機會,我嘮叨兩句。”嚴和軍難得開口說這麼長的話,但他表情嚴肅沒個小模樣,彷彿在走公式流程似的。
嚴國峰輕輕頷首,示意他繼續說。
嚴和軍親自動手為老爺子盛上一碗湯,“舊年過去,咱們家發生了很多變化;首先,爸身體健康了,風溼老寒腿沒再犯;第二,大山爭氣考上了大學,如今在經營自己的事業;第三,大山交了女朋友;第四,歡迎毓秀走進我們這個家庭。一切都在往好了走,新的一年,祝願爸身體康泰,長命百歲;惟願我兒如山和毓秀心想事成,事業有成;願我兒如海學業精進,考上好大學。”
“最後,願我的妻子宋曼,一如既往堅守我們的家。”
最後一句讓宋曼紅了眼眶,熱淚盈眶;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是對她無限的肯定;她仰頭望著將酒水一飲而盡的丈夫,縱然含淚,眼底卻是笑著的。
鍾毓秀同樣觸動不小,她還沒嫁進來,嚴如山的父親已經將她當成一家人來看待。
嚴和軍坐下後,嚴國峰喝了一口湯意思意思,“我也說兩句,新年到來,都要為各自的目標奮鬥前進;我嚴家人的字典裡沒有退縮二字,既然定下了目標就要全力以赴去完成。特別是小海,好好考個好大學。”
“好的,爺爺,我準備考國防。”
“嗯,努力吧。”嚴國峰一口飲盡碗中湯,發言結束。
嚴如山滿上酒,舉杯起身,“爺爺和爸爸開了頭,我也說兩句。”
“成,說,好歹以後也是頂樑柱。”嚴國峰一揮手漫不經心。
“前面兩年是毓秀陪在我身邊,我們一起同甘共苦,一起考上大學回城;新的一年,我的目標是將她娶回家。”嚴如山垂首,杯子舉到面前,“毓秀,你願意嫁給我嗎?”
鍾毓秀偏頭不解,之前都說好了年後就結婚;怎麼還來問呢,眼角瞟見嚴國峰、嚴和軍、宋曼、嚴如海等人都在望著她,眼底有期待、笑意、祝福、縱容,似乎都在等她的答案。
面對身邊男人專注地凝視,他的眼中只有她,含笑、寵溺、鼓勵、包容,種種情緒混雜;這一刻,她明白了,這人是在為她撐腰,不管她有沒有孃家人撐腰,他都不會辜負她,會一直在他身邊,支援她,護著她。
“嫂子,答應了吧?我大哥人不錯的。”鍾毓秀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