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蛋苦逼兮兮的蹲電腦前忙活,嚴如山已經牽著鍾毓秀下樓。
端菜出來的田尚國和郝南聽見動靜,循聲看去,眸露喜色,“鍾同志,您下來了,今天狗蛋做甜酒湯圓,正好您喜歡吃。”
從兩個月前開始,鍾毓秀時常晚飯都不下來吃,一天天窩在實驗室;有時候睡都睡在實驗室,這還是嚴如山說的,他們還真怕她拖垮身體,幸好有嚴如山同志看著,才沒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好歹她還知道按時刷牙洗臉洗澡,再換個衣裳。
“我餓了。”
俏臉木著,郝南和田尚國詭異的讀出了委屈,想吃等錯覺詞彙。
“馬上就能吃了,你先去飯廳椅子上歇會兒,我去給你盛甜湯過來。”捨不得這樣委屈巴巴的她,嚴如山交代完去了廚房,很快端來一碗甜酒湯圓;見她沒有去飯廳,便牽著她一道去。
到了飯廳,把人安置在凳子上,嚴如山將手裡的小碗交送到她面前,“先吃點兒墊墊肚,等會兒一邊吃菜一邊喝點甜酒;不然,甜酒喝多了可吃不下肉菜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毓秀執起放置於碗沿的勺子,小口小口往嘴裡送湯汁;甜酒最主要的便是湯汁,湯圓都是其次的,湯汁最為美味。
她吃的心滿意足,嚴如山無奈一笑;待郝南二人和狗蛋將菜餚上桌,先給她夾了一筷子葷菜。
“換換口味。”
“謝謝。”就著他的筷子,將肉含進嘴裡,一股腥臊味兒衝進味覺,直衝腦海,“嘔”
剛吃下去的全吐了。
嚴如山瞳孔緊縮,把人往懷裡扒拉,“怎麼了?身體不舒服,還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會吐?走,去醫院。”
“不,不用。”摁住他的肩頭,鍾毓秀將左手放到了右手手腕上,皺了皺眉頭;又互相換了一回,右手搭在左手腕上,這脈象
“毓秀。”
“媳婦,你說話,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?”這兩個月她一直熬夜,他的第一猜想便是熬壞了身子骨。
郝南緊張盯著她,“還是去醫院吧,我這就給上面打電話,咱們直接去軍區醫院,那邊裝置完善,提前預約一位有經驗的老醫生給您看病。”說著便動了。
田尚國立於一旁,目露擔憂,眸光不錯盯著人。
“沒事兒,沒事兒,別忙活了。”鍾毓秀連連擺手,“郝同志,不用打電話,我的身體,我知道怎麼回事。”
郝南腳步一滯,回身看去,“把脈能把出來嗎?”
“真沒事兒,沒病沒災,你們放心就是了;我可不是拿身體不當回事的人。”鍾毓秀抿了抿唇,臉色不自然。
“您臉色不太好”郝南剛要說還是去醫院看看的好,就被田尚國拉了一把,只聽田尚國道:“鍾同志,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,您和我們說說;讓我們心裡也有個底,要是真有事兒還是得及時看醫生。”
鍾毓秀抬頭看向嚴如山,與他緊張、擔憂、關懷的視線相撞,暖進了心裡;低頭輕咳一聲,低聲道。
“咳,也沒什麼大事兒就,就是懷上了。”兩眼一閉,狠狠心還是把診出的脈象說了出來。
怪難為情的,非得讓她說。
田尚國雙眼呆滯,“懷上了?”
“什麼懷上了?”郝南一臉懵,眼底寫滿不解。
嚴如山薄唇顫動幾下,緩緩蹲下身,緊緊握住她的柔荑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是懷孕的意思嗎?”
睜開眼看向那雙深邃的雙眸,流露出期盼喜意的眸子,鍾毓秀點點頭。
“兩個多月了。”
“哈。”哈出一口氣舒緩情緒,嚴如山眼底泛起了水光,臉貼到她的膝蓋上,“毓秀。”
“嗯?”
“媳婦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