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找原主的記憶,別說,還真在久遠的記憶裡找到了一個了類似的人影資訊;他叫萬四龍,屬於萬家旁系,在萬家鼎盛時期,拿著萬家的股份拿著分紅,手上的產業也不少。
原主小時候見過他幾次,後來萬家整合家資捐了家產,跟這位老人就遠了;後來,原主就不知道萬四龍的訊息了,沒想到這位尚存於世。
“原來是您啊,萬四爺爺,好些年不見了,都快不記得您了。”毓秀言語之間盡顯漫不經心,說的也是實話;多年不走動的人,突然回來為難她,可別怪她不尊老。
老人上下打量眼前的一對男女,男人身姿挺拔,身著風衣,又高又俊;女人也是一身風衣,長相只能算清秀,渾身氣質卻渾然不同,與記憶中總是怯懦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樣。
“你長大了。”
鍾毓秀輕輕頷首,“十幾年過去了,可不就長大了;不過,您倒是老了。”
萬四龍被噎了一下也不在意,對她和善了些,“是老了,你回城有四五年了吧?”
“差不多。”
“回來了怎麼不來看看你爸爸?”
鍾毓秀無奈一笑,“我和萬家的事情,您還是不要過問的好;不知他人苦,莫勸他人善,想來您是懂這個道理的。”
面對長大後有主見的姑娘,再看她身邊站著的人,萬四龍心知今天沒法勸。
“行,你都這麼說了,我就不多說了;登記了進去上柱香吧,好歹養你一場,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,人死如燈滅,一切都該消失了。”不要一直記著,對人對己都無益處。
鍾毓秀微微頷首,方國忠上前交了禮金,登記送來的香燭紙錢等東西;告別萬四龍,一行人進了堂屋。
萬學湯的棺木就停在大堂裡,萬毓寧一身白色孝服,手臂挽著黑色棉布,頭頂帶著靈帽,跪在進門的左側邊兒;手杵一根用草和白紙纏繞的哭喪棒,來一個彎腰敬一個。
進來的人也會在他彎腰時,微微後退一步,朝萬毓寧輕輕回以一禮。
鍾毓秀和嚴如山同樣如此,當萬毓寧抬頭,鍾毓秀看到他眼眶紅紅的;盯著她愣愣的笑了,鍾毓秀開口道:“節哀。”
“謝謝你,毓秀,上了香裡面去坐。”
毓秀微微頷首,拉著嚴如山一起走到棺木前,有一個青年送上三炷香;嚴如山三柱,鍾毓秀三柱,後面的顧令國和方國忠也一任給了三柱。
一起上完香,鍾毓秀往棺木旁一站,與遞香的人道。
“方子哥,我來做這個遞香人,你去外面幫你爺爺。”這位遞香的是叫萬毓芳,小名方子,是萬四龍的孫子,跟萬毓寧是一輩兒的。
萬毓芳認真看了她一眼,“你是毓秀?”
“對,我是鍾毓秀。”她的坦然,她的禮數週全,讓萬毓芳很有好感,“那行,你遞香,我去外面幫忙招待客人。”
鍾毓秀點頭道謝,“有勞。”
“好說好說,等三叔下葬,我們聊聊?”萬毓芳還不知萬毓秀現在的情況,只知道她不是萬學湯的親生女兒,只是養女;下鄉了一回就沒在萬家見過她,萬學湯等人為了保護她的資訊,從未說過其他的。
因此,萬家其他的族人根本不知道鍾毓秀具體是做什麼的,今兒個一見才知道她結婚了;她身邊的男人一看就是極品中的極品,純屬欣賞眼光,長得是真好。跟鍾毓秀站在一起,樣貌上有差距,氣質上卻很相配。
“等下葬之後再說。”
沒給確切的回答,萬毓芳也不強求,笑了笑,越過萬毓寧去了外面。
倒是萬毓寧抬頭看向她,眼底盡是動容,她終究還是對父親有感情的吧?
“謝謝。”張嘴無聲道謝。
鍾毓秀見到了,只淡淡頷首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