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先謝謝嚴大哥了。”
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樣,嚴如山心田如蜜浸染的同時,難免生出無奈;媳婦這習慣可怎麼是好,哄高興了甜的他如何待她都覺不夠,不高興的時候別說甜了,擰他兩把的時候都有。
“謝什麼,咱們自家有產業,喜愛說過都種上;上京這邊不適宜的水果沒法子,能養活的都給你找來。”
發了話,嚴如山吃過早飯便去了公司,剛坐穩就叫來助理,“上京這邊能存活的果樹都給我找個十來株回來,再打探一下上京可有樹莓,有的話不管是自家養的還是山裡的,有人送來都買下來。”
樹莓這玩意兒在北方不好找,嚴如山又道:“南方也讓人找找,有的話儲存好了送過來,一樣給錢;收好百來株就收手。”
“好的,我這就讓人幫忙找找。”助理是個青年男人,是嚴如山從國外挖回來的人才,開的工資很高;以當下的條件,年薪給了五萬,外加獎金。
心事沒了,嚴如山專心處理公務,卻不知他剛走,嚴和軍夫妻兩就進了家門。
嚴家。
嚴國峰和鍾毓秀爺孫倆瞧著兩人免不得詫異,“爸媽,您們回來了,什麼時候啟程走的?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呢,讓嚴大哥去接你們啊!”兩人手中大包小包的,風塵僕僕的,精神瞧著不大好。
“昨天上的火車,我們有腳還能回不來?讓你們跑前跑後的勞累沒必要。”嚴母樂呵呵笑的開懷,手裡的東西放在原地,眼睛已經盯著三個大孫子了,雙腿不聽使喚的往那邊走,“哎喲,我的三兒大孫子噯,又長胖乎了;瞅瞅胳膊腿兒都是肉,一圈圈的,手感可真好。”
抱起一個就親香,又往另外兩個臉上親香,還好老爺子沒抱著曾孫,不然嚴母還真親不到。
“奶奶的大孫子們,可想死奶奶了。”
“啊”
她懷裡的禮明攥著小拳頭,小拳拳落在她的腦門上;砸的嚴母疼的倒吸冷氣,卻不生氣,抓著小娃娃的手就一陣親,親完不忘和丈夫說話,“真有勁兒,我孫子勁兒可真大,把我都給打疼了。”
嚴和軍同樣眼饞,放了提的東西,走到小床前隨意抱起一個顛了顛,煞有其事的說道。
“嗯,身板壯實,沉手。”
嚴國峰笑了笑,對他們突然回來反倒接受良好,“能吃能睡,身板能不結實嗎?你們不在跟前,他們是一天一個樣兒。”比兒子兒媳走之前還胖乎了些。
嚴和軍認真點頭,認同父親所言,“爸說的很是,小孩子一天一個樣,兩天沒見到都會覺得變了;更別提我們一走就是幾個月。”
“就是這麼個理兒,你們這次回來請了幾天假?”嚴國峰問道。
嚴和軍應答,“只有十天假,年假也算進去了;今年過年怕是回不來了,好在我們不在,大山和毓秀在家能陪您。”不至於孤單。
瞟他們一眼,嚴國峰未表現出不滿,只淡淡蹙眉,不過一息又鬆開了。
“部隊有部隊的規矩,你們身在部隊,自是要按照部隊的紀律來;我在家裡沒事,又有大山兩口子在,你們不用擔心我。”頓了頓,又道:“毓秀跟大山都是細心的,這段時間吃好睡好,我都感覺身體越發好了;你們在部隊就專心幹,你的職位能提就提一提,咱們家不用你窩在一個位置上了。”
嚴家的危機過了,不存在什麼成份問題;以前是嚴家不得不低調下來,再加上嚴和軍娶的媳婦是資本家的女兒,不能太出頭。如今時代不同了,成份那一套不好使了,嚴和軍該往上動一動了。
嚴和軍冷臉淺淡鬆動了一下,過後看不出異常,“爸,這事兒我心裡有數,您別操心我;我的資歷是夠了的,身上的軍功也夠,想升不難。”他從小就知道父親是英雄,生活在父親的英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