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送走方國忠,嚴如山回到老爺子床邊看了一眼老爺子,體溫有所下降;不明顯,看了看床邊的水盆,他去打了一盆涼水回來,用毛巾擰了一把冷水給老爺子覆在額頭上。
反覆如此,等到老爺子他體溫慢慢降下來才停下;他心裡記掛著媳婦和孩子,這邊情況好轉,他又看了看老爺子的情況,等了一會兒還算穩定,他才轉身去了孩子們的房間。
還好,老爺子和孩子們的房間離的不遠,也就幾步路的事兒。
邁進孩子們的房間,嚴如山走到媳婦身邊,見她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,心裡泛酸。
“媳婦。”
“啊?”鍾毓秀抬頭看去,“你怎麼來了,爺爺那邊怎麼樣了?退燒了嗎?”
“退了,他們呢,可好些了?”
嚴如山的視線落在孩子們身上,退燒之後臉色慘白,沒了紅潤圓潤的感覺,“他們這是糟了大罪了?”
“嗯,給他們放了血,又反反覆覆的用酒精搓;就怕他們身上的溫度降不下來,到時候更糟糕。”鍾毓秀輕嘆,“大人都受不了這麼折騰,更何況是他們。”
“沒事兒的,別擔心,你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。”嚴如山俯身抱著她,給予她安慰和溫暖,“這次咱們誰都沒想到會有流感起來,只想著純粹出來玩玩。”
鍾毓秀滿臉無力的搖頭,“如山,我是真怕,他們從出生就沒生過病”
突然來這麼一場,她都慌了。
嚴如山吻著她的頭頂,企圖讓她冷靜下來;可鍾毓秀陷在思緒中出不來,緩慢繼續說道:“我要是早點想到,讓大家都喝藥防禦一下也好,說不定爺爺不會病了,孩子們也不會被感染。”
小孩子體質弱,就算三個孩子比普通孩子健康一些,到底啊!是小孩子,他們的防疫系統並沒有成長起來。
“媳婦,你已經對他們很好了,也照顧的很周到了;流感是突發情況,並不是我們與提前預料的,明白嗎?”
鍾毓秀仰頭靠著他,這麼軟弱惹人憐惜的神態,她以前是不會做的;嚴如山欣喜的同時,又擔心她一個勁兒的愧疚,反而積鬱在心。
“別怕,他們會沒事的,誰小時候沒病過幾場?”
“話是這麼說,真正看他們病的時候,我這心啊!火燒火燎的,生怕他們有個不好。”
大約這種感受,身為母親的人都有過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