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天剛微明。
毓秀從睡夢中醒來,外面晨光微露,天亮了。
早起的清晨微涼,鍾毓秀拉開房門,外面是一片朦朧的晨光,柔和又神秘;彷彿在昭示著新的一天拉開帷幕,而那份神秘之後便是即將到來的每分每秒。
另外兩個房間還沒動靜,鍾毓秀邁步走出房間,在院子裡活動一下筋骨;眼看天光大亮,收回拉伸筋骨的手腳,這時,另個房間的房門被拉開。
顧令國、方國忠,王老先生相繼走出來。
“三位早。”
“鍾同志早。”顧令國道。
方國忠睡眼惺忪,聽了顧令國出聲抬頭看去,忙道:“鍾同志好,您怎麼起的這麼早呀?”
“醒了就起來了。”朝他們笑了笑,鍾毓秀道:“走吧,先去洗臉刷牙,等會兒吃了早飯看於隊長怎麼安排。”
顧令國點頭,“好沒燒水呢,您和王老先生先坐會兒,我們去燒水。”
“對,您和王老先生坐著,早上的空氣新鮮。”
“好,麻煩你們了。”毓秀點頭應著,對他們道謝。
顧令國跟方國忠連連搖頭,“不麻煩,我們做這點兒是並不算什麼;那我們先去忙了,燒好了熱水喊您和王老先生。”
鍾毓秀點頭應了,顧令國二人這才轉身去了廚房;而她將視線調轉到王老先生身上,與他道。
“王老先生,睡的還好嗎?老太太誰的好不好?”
“都好都好,被子柔軟舒服,我們睡的很好;有勞鍾同志關心了,這一路跟著鍾同志,少不得要麻煩您。”王老先生有自知之明,他們能依靠的只有她,說話很是和氣;半點不見買賣房產時的脾氣,“我家老伴兒腿腳不好,不能出來,您別介意。”
“不會。”鍾毓秀微微搖頭,“冒昧問一句,到上京後,您和老太太有什麼打算?”
王老先生一愣,嘆了口氣,道:“暫時沒有,只想先買一坐院子先住下,其他的等安頓好再說。”
“買院子不難,上京這幾年出售房屋的數量並不低;如山他們回去後一定會提前打聽的。”剩下的話,她沒有說出口,畢竟,路上一切是未知數。
“麻煩你們了。”
空氣寂寥,鍾毓秀不知該如何開口打破這份沉寂,王老先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;一個大男人,跟一個小姑娘確實也沒話題可聊。
還是一陣規律的敲門聲來的及時,救場了。
“王老先生,我去開門,您坐著別動。”眼見王老先生要起身,鍾毓秀喊住了人,她起身快步到大門前拉開大門。
門外是於隊長四人,一如既往的四個。
“於隊長,各位早上好,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?”眼神掃過他們手裡的食盒,瞬間瞭然。
於隊長將手裡的食盒遞給她,“鍾同志,可以吃早飯了。”
“好的,謝謝你們。”鍾毓秀抱著手裡的盒子,領著他們進院子;到堂屋放下食盒,指了指旁邊的位置,對於隊長等人道:“幾位同志坐。”
於隊長連連擺手,“不了,我們還要去吃飯,你們也先吃飯吧;我們上級說了,車票已經買好了,五張臥鋪票,幹部車廂,能最大程度上保護您。同時,若是發生特殊情況,車廂周圍也有人,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。”
意思就是,車廂周圍基本都是他們的人,這個安排牛逼了。
鍾毓秀心下一嘆,“謝謝你們了。”
“鍾同志不用和我道謝,您的安全,我們的責任。”
“吃飯去吧,吃完飯我們就走,幾點的火車?”短短几個字,觸動心扉。
“下午三點的火車,我們可以慢慢過去;等會兒我們來給您送些衣裳來,是些舊衣服,您別嫌棄,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