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合上蓋子,將盒子藏到抽屜裡鎖起來;出門的時候還把窗戶反鎖,門也給反鎖了,兩把鑰匙隨身揣著,去食堂找人。
食堂就那麼大,走進去,一排一排走過去,找個人還是很簡單的。
鍾毓秀等人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,他們的身邊坐滿了人;其中有醫生、護士,也有病患家屬。醫院食堂不僅是為醫院職工開設的,也是為患者和家屬開設的。
“鍾同志,可算找到您了,原來您在這點兒。”找到了人,仲院長打了屬於自己的那份飯菜才疾步上前。
鍾毓秀扭頭看向說話的人,笑了笑,“是仲院長呀,您那邊忙完了?請坐。”
仲院長走到她對面的位置落座,放下餐盤後,與她說話。
“我那邊沒什麼事兒,只是去看看臨床患者,倒是累著您了;昨天今天都讓您加班加點的做藥劑,沒睡個好覺。”
“無妨,做了這一行就得為這一行負責,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。”這是實話,她還就是這麼想的,“仲院長在軍區醫院幹了幾十年了,可有覺得累?”
仲院長輕笑,“你這年輕人,說話還不忘給我挖坑;不過,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吝嗇回答,說實話,累自然是累的,但是看著一個病人痊癒出院,我這心裡是高興的。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,而且,咱們軍區醫院接納的多是軍人和軍人家屬,能為我過的軍人做些什麼,再累也高興。”
累,肯定是累的,可是,做的事情有意義;再苦再累也沒有關係,心甘情願的奉獻,是所處年之人的特色。
“身為醫生,咱們走上了這條路,要為我們自己負責,也要為病人患者負責;真正愛上這一行業之後,親眼目睹經手的病人一一痊癒出院,這就是我們存在最大的意義。”
要不然,要醫生做什麼呢?
鍾毓秀對這話很贊同,其實,這話轉換一下適應所有行業。
“仲院長所言甚是,咱們走上了這條路就要為自己為別人負責;不管多累都要堅持,所以,我也在為自己堅持著呢。”她是有些慚愧的,第一,她做不到如這個年代之人無私奉獻;第二,她的能力一直有所保留,並未全面展現給他人看;第三,她有私心,想過好日子。
仲院長欣慰笑著點頭,“是啊!我們都在為自己堅持著。”
說說笑笑,一頓飯很快吃完了;顧令國和方國忠二人收拾殘局,把餐盤送到清洗臺,而後回來跟在鍾毓秀身側。
“鍾同志先回去睡個好覺,臨床試驗的結果明天就能出來了。”
“是有些累,那我先回去休息了;明兒個一早去隔離大樓,這兩天辛苦您幾位同志了。”主力軍是他們,她只是在後方做研究的人。
仲院長連連點頭,“都是我們應該的,您好好休息,不用擔心這邊。”
送走鍾毓秀,仲院長不急著下班;而是轉身往隔離大樓而去,進了隔離病房,他對伏成輝道:“伏醫生,這裡我來看著,你先去吃飯。”
“仲院長,那怎麼好意思。”
“沒事兒,我在這裡看一會兒,你去吃了飯回來換賴老先生他們。”
伏成輝道:“那先讓賴老先生他們去吃,我不餓。”
“你去跟賴老先生他們說吧。”仲院長道。
吃飯都得一個換一個的去,五個病人不容有失,方方面面的細節都要考慮到位;特別是觀察期間,不能有一丁點錯漏。
伏成輝去隔壁,“三位老先生,您們先去吃晚飯,我來這裡守著。”
“你那邊也要守,哪兒走的開;打個電話讓人幫我們一人打一份飯菜送過來就是。”
“那不成,還是去食堂吃吧。”隔離大樓病毒無處不在,在病房吃飯是忌諱。
賴恆無奈點頭,“那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