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老爺子聽沒聽進去不知道,大年這一天送走了來拜年的親戚朋友,家裡的電話絡繹不絕,有那離得遠的打電話也要互相道一聲新年快樂,大吉大利之類的祝福語。
之後的半個月,天天有電話,只是電話的次數少了很多。
大年一過,在鍾毓秀瀟瀟灑灑的狀態下,接到來自習年的電話;一接到他的電話就知道肯定有事兒。
“習年同志,您這為大忙人怎麼給我電話了?”
“”習年心虛,殷勤笑道:“這不是您答應了領導要去軍工研究所指導一下嘛!您看什麼時候合適?我這邊好給您安排上。”
鍾毓秀看了一眼在旁邊玩的孩子們,還有嚴國峰和嚴如山、王大丫、龔招娣等人;心下輕嘆,上面真是著急啊!軍工研究所怕是已經不僅是面對瓶頸的時候了。
“你們是數著日子過的嗎?”
“您別說,還真是!”習年笑哈哈的道。
鍾毓秀反而不知該不該接下面的話了。
習年也沒指望她能開尊口,繼續說:“自從您同意後,領導就給我打了一通電話,順便還給軍工那邊也下了通知;可現在,通知是下了,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,研究所那邊天天一堆人盼著您過去呢。”
“就你那張嘴會說。”叭叭叭個沒完,讓她想多休息幾天都不行,“五天之後吧,說好了,讓他們準備好要問的問題;我五天之後過去,能給他們指點和解決的一次性解決, 要是我也解決不了, 那就都望著吧。”
說完,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習年望著手裡的電話,搖頭失笑,“嘴硬, 到底還是答應了。”
這時, 有人推門而入,習年抬頭看向來人, 放下了電話, “進來怎麼不敲門?”
“對不起,習部長, 我忘了。”進來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姑娘家。
習年眉頭緊蹙, “出去。”
“習部長,我”
“讓你出去!聽不見?”
那姑娘笑僵硬在臉上,“習部長”
“出去,現在, 馬上。”習年冷著臉, 對她沒有好臉色, “順便把部門裡負責財政、人事的負責人叫過來。”
姑娘滿臉蒼白, 整個人似乎被打擊的夠嗆;在習年冷臉之下, 轉身哭著跑了。
習年沒指望她能把人給喊來, 重新拿起電話, 撥通內線;把管人事裡喊了過來, 管人事的是個中年男人, 見到習年很恭敬,相較之前那個姑娘, 喜愛那差距立刻就出來了。
“部長,您叫我。”
“嗯, 坐。”習年對辦公桌前的椅子指了指。
男人坐下後問道:“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?”
“部門裡是不是來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姑娘?”他們這個部門不是工作人員是進不來的,太多機密東西, 誰都能進來還不得糟?
男人回想了一下,微微頷首, “是有一個, 是外交部那邊一位外交官的親戚,叫席薇;在國外留學了幾年回國,算是海歸,外語不錯, 本來是要進外交部的,不知道什麼原因進了我們這裡。”
“讓人把她領回去, 咱們部門用不到這樣的人才。”他們的工作很嚴謹, 不嚴謹的人沒有資格待。
“部長,冒昧問一句,她做了什麼?”
習年道:“進我的辦公室不敲門,堂而皇之推門就進來了,你覺得呢?”
男人臉色變了變,在工作崗位上,誰還能這麼天真無邪, 把工作單位當家的?
“我明白了, 部長放心,我這就去辦。”
“嗯, 進人要嚴格把控,不能什麼人都錄取;文憑很重要,人品和修養也很重要, 我們負責的人跟別的部門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