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沒聽說過呢。
嚴如山用勺子撈起一勺薤白給她看,“這就是薤白,這東西不好找,種植的人也少。”
“這就是薤白啊?這不是苦藠嘛!我記得南方有人吃,還見過。”不過,那是後世了,這東西刺激性很大,特別是對眼睛,那是傷害性很強的。只用刀剁幾下,站在它面前都能燻出眼淚來。
嚴如山點頭,“南方是叫苦藠。”
鍾毓秀低頭喝了一口湯,不難喝,但也不好喝。
“為什麼這樣的東西可以去寒氣和溼氣?明明不太好喝。”
“是這麼傳的,有那條件的老人,每年都會吃幾次;只是豬肚難遇,有也被人家提前預留了。”
“咱們家這豬肚哪兒來的?”
嚴如山搖搖頭,他也不知道;可能是王大丫出去買菜的時候遇到的吧。
鍾毓秀不再多問,喝完一碗湯再也不想喝了。
嚴國峰倒是喝的挺美,“好多年沒喝過豬肚湯了,我記得上一次喝還是在你們奶奶在的時候;你們奶奶不知道聽誰說豬肚湯表寒去溼氣,跑了很多地方才一個豬肚,還花了好些錢呢。”
“我記得那湯啊!濃濃的,很鮮,很好喝;跟這個味道差不多,但是要更好喝一些。”老爺子說著過世的妻子,臉上都是幸福的笑。
嚴如山,“爺爺,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接著豬肚湯在懷念奶奶,而且,你記憶之中很好喝的豬肚湯絕對沒好喝到那裡去。”
“我說好喝就是好喝。”嚴國峰垂下眼瞼,繼續喝湯。
龔招娣等人上玩菜,過來落座的時候,老爺子已經喝了三碗豬肚湯。
“爺爺,您別喝了,再喝都沒法吃飯了。”嚴如山無奈扶額,“您喜歡喝,下次再熬。”
嚴國峰搖頭,“不必了,喝這一次就很好了,天天喝可不行,咱們身上沒那麼多溼氣給它們祛。”
鍾毓秀抿唇輕笑,老爺子有點可愛。
吃過晚飯,大家各自忙活完,哄睡了孩子們;他們也洗漱之後入睡。
隔日清晨,傅家小五傅向北早早來到鍾家,卻見鍾家大門敞開;他走進去,卻見大廳內空無一人,廚房裡倒是格外熱鬧。
“嚴爺爺,嚴大哥,嫂子,你們在嗎?”
廚房內聽見動靜,出來一看,顧令國道:“是傅向北小同志來了呀,請進,嚴老他們還沒起來;你現在一個人玩會兒,我們給你給你上點水果來吃著。”
沒起來?
傅向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,已經矇矇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