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習年穿的不是中山裝,而是西裝,正規的那種西裝,板正筆直;獨身一人,沒帶警衛。
鍾毓秀見之笑了,“習同志,你今天特別帥。”
“謝謝鍾同志的肯定,我也覺得是很特別的一天。”沒有拒絕,但也沒有承認自己很帥,卻變相認同了鍾毓秀的話,“鍾同志和嚴同志很高興啊!”
“說了會兒話,習年同志現在過來,是調查出結果了嗎?”
習年含笑點頭,從西裝兜裡抽出一張摺疊好的紙送到她跟前,“情況都在上面,您請過目。”
“有勞了。”接下拆開,展開來看。
一夥間諜早在兩年前就伺機而動,一直沒找到機會;鍾毓秀身邊時時刻刻跟著人,學校他們進不去,在外面進不了身。兩年來,他們經常跟蹤鍾毓秀,不過,只是遠遠的跟著,還不敢多看。
近半年來,鍾毓秀出大院的機會不超過五次,他們急了;先是找到萬毓桐,把萬毓桐恐嚇了一番,卻發現萬毓桐是個膽小怕事,遇事就慫,還欺軟怕硬的人。他們沒了興趣跟她合作,轉移目標,將主意打在了鍾家人身上。
巧的是,鍾家父母從抱回萬毓桐,就知道萬毓桐不是他們親生的,因此雖然沒虧待她;但也不喜歡她,認為是她,他們的女兒才會離開他們身邊,等到萬毓桐長大後便想著把她嫁出去,換高額彩禮錢。
不能說鍾家人惡,但鍾家人也不是什麼善人。
“他們是怎麼知道,萬毓桐不是他們親生女兒的?”
“據鍾家母親馮建紅所述,你出生是後手臂上有一個類似福字,又不是福字的胎記;她在你出生的時候,親自抱過,知道你身上胎記。等她睡一覺起來,卻發現女兒被人換了,怎麼找都找不到;最後,馮建紅沒辦法,只能先把萬毓桐抱回家養著。”習年道。
鍾毓秀滿目不解,“看過了女兒,又睡了一覺,醒來女兒抱錯;這事兒怎麼聽著那麼邪性呢?不會是有人故意調換的吧?”
“不知,二十多年前的事了,你出生的醫院現在都不存在了。”習年搖搖頭,此事沒法查;二十多年生產時,醫院雖然會記錄,但也只是簡單記錄一下,並不如現在的詳細。
更何況,那家醫院已經不在了,在醫院裡任職的醫生也全部調去了其他地方。
“罷了,不管是不是故意調換,我和萬毓桐換了身份是真的。”鍾毓秀心頭一動,“鍾家人現在怎麼樣了?”
見她面色如常,習年慢慢說道:“他們是被人騙來上京的,罪不在他們,已經放了;他們可能還會來找你,倒是因著他們的到來,我們抓到了好幾個間諜,他們沒能成功見到你,間諜計劃的事情也實施,他們也算是將功補過了。”
“那就讓他們來見見吧,好歹是親生的;有些事情,我得和他們說清楚。”畢竟是原身的親生父母,先見一見再多打算。
“成,您想什麼時候見?”
鍾毓秀思慮片刻,開口道:“就今年吧,他們在上京也待了兩天了,身上的錢財該見底了。”
“那行,我現在就去安排;鍾同志是想在大院裡見他們,還是在外面見?”習年鄭重說道:“您放心,間諜已經抓住了,出門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。”
鍾毓秀抬頭看了看嚴如山。
嚴如山安撫性拍了拍她的肩頭,與習年說話,“在大院吧,麻煩習年同志讓人把他們帶過來。”
“可以,他們一共來了四個人,人不算多,進大院不麻煩。”
送走習年,鍾毓秀和嚴如山迴轉大廳,毓秀說道:“嚴大哥,我這一身合適嗎?要不要換身衣裳?”
“挺合適的,不用換。”她今天穿的是寬鬆的裙子,繡著祥雲和仙鶴,外頭還披了件白色的呢大衣,鞋子穿的是居家鞋